高何修剪花枝的手微停頓，明顯對孫子的回答不滿意。
“再想想，除了他們，七皇子的事對誰有好處？”
高歌一聽，不由陷入沉思中。
高何繼續修剪花枝，讓孫子慢慢想。
突然高歌靈光一閃。
“是鬼市”
“七皇子本來是帶人馬去拔掉鬼市，中途卻出現這檔子事，讓鬼市因此逃過一劫。”
“如果這不是巧合，是鬼市掌控者乾的，他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他是用藥物控制，讓七皇子中了幻覺，才誤以為是城南天牢鬼王控制了他。”
“或者鬼市掌控者鬼帝是魔教強者，用魔功迷失七皇子心智，讓七皇子糊里糊塗中幹了這等蠢事。”
高歌想到鬼市那一刻，忍不住跳了起來。
進行一波分析，分析完，看向爺爺，彷彿在詢問爺爺，那條答案接近了。
“除了你說的用藥物控制，或是用魔功迷失心智，還有一種可能。”
高歌認真聽著，爺爺在朝堂上叱吒風雲幾十年，經歷無數風風雨雨。
是最能看透人心、最老道、最聰明的人。
爺爺分析出來的東西，往往是最接近真相的。
“城南天牢鬼王，鬼市鬼帝，都帶著一個鬼字，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或者是同一個勢力的。”
高何邊說，邊修剪花枝的動作不停，穩得很。
“啊”
高歌驚愣了一下。
“不會吧，鬼王不見其形，留下的都是恐怖傳聞，鬼帝起碼有跡可循，鬼王和鬼帝會有關係？”
“還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或者一個勢力的？”
高歌半信半疑道。
“萬事皆有可能”
高何停下修剪，看著眼前這盤花，他會心一笑，對自己的手藝活挺滿意的。
“爺爺，三種可能，怎麼確定是哪種可能？”
高歌想探究清楚。
“不需要我們費心，有旨意踏平鬼市，七皇子完成不了，會有其他人接替這個任務。”
“不管是誰接替這個任務，都能替我們摸清楚是哪種可能。”
高何放下剪修刀，不急不慢給自己泡了一壺茶。
“對，接受任務的人，只要他不是發生和七皇子一樣的情況，或是途中遭遇詭異之事，因耽誤，又讓鬼市逃過一劫。”
“那必定是前兩者可能。”
“相反，要是碰到怪力亂神之事，那不用說了，鬼王和鬼帝可能真是同一個人，或是同一個勢力。”
高歌期待起來了，希望趕緊有一個倒黴蛋接受任務，替他們去確認。
大皇子府邸
“哈哈哈…”
“真是天助我也，現在只要老三犯錯，或者找到機會打掉老三，那一切就穩了。”
大皇子李武空收到訊息到現在，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下來過。
一旁的御史中丞珅中和沒有說話，大皇子好不容易這麼高興，他可不想打斷大皇子的高興。
哪怕他知道想讓三皇子犯錯的可能性很低，打掉三皇子更難，誰讓三皇子孃家人厲害。
這種事情得穩紮穩打才行。
與此同時，三皇子府邸也不知道是兄弟心有靈犀，他說出和大皇子大致相同的話。
都想要彼此犯錯，也想找到機會打掉對方。
大理寺
“狄神探，本殿下可以對天發誓，所說之言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星文害怕狄青天不相信他所說的，連毒誓都發了。
哪怕他知道這件事已成蓋棺定論，事實是怎樣，不重要，為了不讓百姓惶恐不安，他得抗下所有。
但他不想白白抗下所有，起碼得有人相信他。
如果沒有一人相信他，他總覺得好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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