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晟,你幹什麼,人又不是我殺的,你抓我做什麼?”
楊晟舉起冊子,肅然開口:“你與兵部侍郎武舉舞弊有關,帶回鎮撫司問詢。”
“武舉舞弊?”李慕瞪向杜若:“賤人,你敢出爾反爾。”
陸月娘攔在李慕面前:“你們不能帶走我夫君。”她看向太子:“太子殿下,我夫君是被冤枉的,求殿下救救我夫君。”
太子瞥了眼陸元傑,冷聲道:“李慕即與案件有關,自當去鎮撫司,孤相信楊百戶定能秉公辦案,還李慕清白。”
“爹。”陸月娘急切的看向陸元傑:“今兒可是女兒大婚之日,您怎能眼見著自己的女婿被人帶走。”
“月娘,你不要妨礙錦衣衛辦案。”陸元傑一把將女兒扯開。
“岳父,救我,救救小婿啊……”
陸月娘看著李慕被抓走氣得跺腳,陸元傑小聲警告:“攪鬧辦案,你是想和李慕一起被抓進鎮撫司嗎?”
王夫人與劉亨太的屍體被錦衣衛抬出去,楊晟瞧杜若依在樹下眉頭緊蹙,走過去:“你的臉色這麼差,我送你回杏春堂?”
他伸手要扶她。
杜若敏感的躲開:“我沒事,楊百戶去忙公務吧。”
楊晟很擔心,可連著接了兩宗案子他確實走不開,他向周子珩拱手一禮:“在下要回鎮撫司了,阿若就勞小公爺送回杏春堂。”
周子珩環抱雙臂,傲然昂著頭:“用不著你說。”
楊晟很是不捨的看了看杜若:“我晚些去看你。”
說罷,轉身大步離開。
“杜若,你這個卑鄙小人。”陸月娘氣勢洶洶衝向杜若。
她的手剛剛抬起,衣領被揪住,杜若靠近她的耳邊:“你請我來觀禮,我豈能不送你一份大禮,怎樣,可還滿意。”
“你……啊。”
陸月娘再抬手想打杜若,頓感肩膀刺痛,身子綿軟無力。
杜若用力掐著她的蝴蝶骨,美眸森森:“你利用一位可憐的母親為我設了殺局,想我招惹上秉筆大太監劉瑾,你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劉亨太身上的毒就是你的破綻,你就等著自食惡果吧。”
“賤人,我要殺了你。”
陸月娘氣急敗壞,用力掙開杜若的桎梏,揚手……。
“啪”。
杜若抬手狠狠一記耳光,陸月娘被打得四仰八叉摔倒在地上。
“杜若,你敢傷我兒。”
陸元傑怒起,伸手就抓向杜若。
周子珩擋在杜若面前:“老匹夫,你敢動她一下,我定叫你走不出燕京。”
“乳臭未乾的小兒,竟敢與老夫叫囂……”
“都住手吧。”
太子開口,慢悠悠走過來:“好好的婚宴搞成這樣,陸總督還是趕緊善後,好好安撫女兒吧。”
陸元傑皺著眉頭,忍下怒火,拱手:“老臣失禮了。”
太子轉頭看向杜若,見人已和周子珩走出李府大門。
“她就是休夫的杜若?”
“是的。”長史艾蘇點頭哈腰:“戰王下山也是為尋她解毒,最近戰王有些活躍。”
“鉤吻之毒可是無解。”太子玩味一笑:“有點意思,告訴毒師,三日內孤要在豹房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