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別這樣!

第61章 殺機(又三千)

宋言嫌棄的瞥了一眼吳辰,還好意思問什麼病?

看看你那烏黑的眼圈,虛浮的腳步,一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模樣,隨便一個二把刀都能看出來你腎虛。

吳辰一愣,本以為會聽到諸如風疾,瘤症,失榮之類的名字,誰能想到居然是腎虛?說小爺腎虛?開什麼玩笑,小爺十三歲就在婢女身上破了身子,身邊婢女十又七八,夜夜笙歌,怎會腎虛?男人,怎能被人說腎虛?臉上便騰的湧出一層漲紅:“混……”

“但,我能治。”

怒罵的聲音便卡在了喉嚨,混賬的帳字終究沒能說出口,可能是這口氣卡的太難受整個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待得幾息過後面色變的更紅,倒是怒氣唰的一下消散。

想到家中嬌妻美妾,想到七天加一起也不過盞茶時間,吳辰的面色變的前所未有的恭敬,雙手拱起衝著宋言深深彎腰行了一個大禮:“宋兄,若是您能治療在下頑疾,您就是在下的再生父母。”

你真不怕你父親揍你啊?宋言笑了笑:“吳兄,這地方不太合適,以後有空再來找我如何?”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吳辰樂呵呵的點頭應下,畢竟這病有些難以啟齒,若是宋言當場拿出一根虎鞭之類的藥材,豈不是人人知曉他腎虛,那自是不可。

這時候,吳辰哪兒還有半點之前的桀驁,又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這才退了下去。

這般變故引起了不少人的興趣,都想要試試宋言的水平,吳辰剛剛退下便又來了一個公子哥,一番看診,宋言滿腦門子黑線:

腎虛!

腎虛!

還是腎虛!

十個公子八個虛,可想而知平日裡的生活有多糜爛。

想來也是,這些公子哥往往十三四歲便沒了童貞,初嘗滋味又難以節制,幾年下來身子沒有廢掉已算是不錯。

眼看這些公子一個個前倨後恭的態度,眾人面面相覷,誰能想到國公府最小最不受寵愛的庶子居然還有這種本事,區區幾句話就能讓這些桀驁不馴的公子折服,再聯想洛玉衡說他能治療肺癆,神醫啊。

這個世界,醫者的地位其實還蠻高的,畢竟身份越是尊貴,越是有錢,就越是惜命。大家族都有族府醫,便是主母,家主也相當尊重,要是平日裡苛待了指不定就少活好幾年。能久居上位者一個個都是人精,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犯錯誤。

像宋言這般連肺癆都能治療的神醫,什麼庶子之類的身份根本無人在意,便是世家大族也會以女嫁之。一時間,眾人看向宋言的視線全都變了,不再像之前那般鄙夷,而是多出一些尊重,四周也響起了對宋言的吹捧,大抵都是誇讚宋言醫術通玄之類,更有甚者已經想要邀約宋言,七夕會結束之後為自家長輩診治。

面對四周的聲音,宋言泰然處之,他不會因眾人的鄙夷而自慚形穢,也不會因旁人的吹捧而張揚。

再看宋雲,諸多賓客視線便不免多一些嘲弄,尤其是吳辰和崔世安笑的最大聲。這宋家當真愚蠢,這般醫者,居然給嫁了出去做贅婿。

宋雲臉色鐵青,只覺胸腔中一股無名火,怎地每次和宋言共同出現,都要丟這麼大的人。

那江妙君沒能看到想要的結果,面色也是頗為不滿,便陰沉著臉打斷了眾人對宋言的吹捧,宣佈七夕會開始。

整個七夕會分為四場,卻是琴棋書畫詩酒花,文人雅士七道,取其中琴詩酒花四道。

沒辦法,圍棋對弈時間太長,文章,作畫皆非短時間可成,只能取消。花,則是花魁表演,不是鮮花,這點不能搞錯了。

最先,便是琴。

彈琴之人,卻是群玉苑的一個花魁,琴音清冽,似是不錯,宋言不是太懂音律,跪坐的時間長腿也有些麻了,便緩緩起身向後面走去,未及多時便傳來了腳步聲,卻是崔世安。

“崔兄,你這臉上的傷勢究竟是何情況?”宋言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松州城內,居然還有人敢對崔世安動手?不怕被這位二代用銀子砸死嗎?

崔世安剛想說話卻是不小心便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登時又是一陣齜牙咧嘴:“別提了,昨日你離開之後,我……咳咳,因為醉酒,渾身乏力,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夜宿群玉苑。”

“在我凌晨準備離開的時候,也不知是哪個混賬給我套了個麻袋,我就成這樣了。”

這樣說著,崔世安身子忽地就感覺一股子涼意從身後傳來,身子一哆嗦,下意識衝著四周望去,卻是什麼都未曾發現。

“趙老和呂老呢……”

“今天早上便走了。”

一曲終了,便是此起彼伏的叫好聲,花魁盈盈一禮,飄身退去。

接下來,便是詩詞了。

一般來說都是主家出一個題目,諸多才子便因題目寫詩填詞,然今日是七夕這題目也便固定了,隨著一個才子站起來說:“某先獻醜了……”現場便在再次熱鬧起來,雖說所有人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然實際上也在暗地裡針鋒相對,於品評之時那臉部的肌肉總是緊繃的。若是有人能做得一首好的七夕詩詞,往往能引來不少小姐姑娘的矚目,便驕傲的昂起頭來。

詩詞這種東西,若是都到了極高的水準,其實很難分出一個上下,就,但若是拙作,那便一目瞭然。就好似一片兩片三四片那位,你是愛新覺羅弘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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