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女子貞潔極為重要,便是程朱理學誕生之前,也只能說對女子約束較少,並沒有那麼嚴苛,女子和離喪偶之後再嫁都是允許的,甚至是國家方面支援的,畢竟能增加人口,但不能說對貞潔不重視。
床上鋪著的那塊白色綢布,就是用來承載新娘子的落紅,在第二日,還要帶去讓當家主母過目,然後被妥善收好。
若是沒有落紅,會被當做不潔,當場休妻都有可能。
當然,宋言知道落紅這種東西並非每個女子都有,有的女人天生就沒這玩意兒……總之,沒有落紅並不代表這女子早已破身,而有落紅,此女子必為處子。
畢竟這年代還沒有那種技術。
所以,這才絕對不可能啊。
房間雖然漆黑,但那身形輪廓和山洞中的女子一般無二,再加上同樣戴著面紗,所以,他下意識認為,那女子就是山洞中的白衣女子。
可那白衣女子,早已被自己破了身子,又怎會留下落紅?
雙手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兩次的女人不是同一人?那白衣女子究竟是誰?闖入洞房的又是何人?她為何要闖入自己的房間,還要和他做出那樣的事情?他究竟有什麼特殊的,為什麼那麼多人饞他身子?完全想不明白,煩躁的宋言甚至抓斷了幾根頭髮,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宋言重重吐了一口氣,他這人有一點好的,那就是想不明白的事情暫且不去想,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他現在只想吹吹冷風,清醒一下。
只可惜,便是這樣一個簡單的願望都得不到滿足,走出臥房吹了風腦袋更疼了,肚子裡翻騰著,彷彿之前喝下的近百杯黃酒都在這個時候折騰起來,火燒一般。
就連意識都受到了影響,朦朦朧朧。
他忘記了身在何處,還以為是上一輩子那般,便是夜晚,依舊可以在街邊閒逛。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宋言看到了一個涼亭。
涼亭內,有幾個石凳,一臺石桌。
一個面色方正的中年男子,安靜的坐在石桌一側,手持酒杯緩慢啜飲著,身旁還有一個老奴伺候。
涼風習習,明月昭昭,自有一股氣度。
不好擾了別人的興致,本打算繞開這裡,恰在此時那中年男子也瞧見了宋言,笑呵呵的衝著宋言招了招手。
長者相邀,不敢辭。
到了近處,宋言衝著中年男子稽首,算是見禮。
中年男子示意宋言坐下,旋即便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宋言,良久這才收回目光,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年幼,稚氣未脫,卻也生的一副好相貌,待到稚氣化開,那定然是相貌堂堂,丰神俊朗……僅比自己稍差。
許是因為在國公府遭受虐待的緣故,身板顯得有些瘦削,不過這不成問題,只消在洛家養上一段時間便好。
再有那一身醫術,倒也配得上天璇。
至於庶出的身份……洛家女子,不需要在意這些。
就在這中年男子打量宋言的時候,宋言同樣也在打量著對方,一雙眼睛不怒自威,尤其審視自己的時候,便是醉酒,依舊能感受到莫大壓力。
唯有久居上位之人,否則不可能有這般氣度。
只是那眉宇間,卻和洛天樞,洛天權,洛天陽三兄弟透著幾分相似。
當時,宋鴻濤晚上找到自己的時候,心中就不免有些懷疑,現如今看到這男子,一切就都確定了。
眼前這位應該就是給自己名義上的老丈人戴了好幾個綠帽子的真正老丈人了……
有點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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