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表哥?朕的江山,你也配染指!
轟隆--!!!
皇極殿那兩扇沉重得彷彿能壓垮一個王朝的朱漆大門,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注視下,轟然關閉!
光,沒了。
殿外慘白的日光被瞬間截斷,殿內百餘根巨燭的火光,被門風壓得瘋狂搖曳,投下無數道猙獰扭曲的鬼影。
整個皇極殿,從人間權力的頂點,瞬間淪為了一座密不透風的……屠宰場!
“啊--!”
“陛下饒命!!”
不等那些腦子還處於,“建文舊事”驚天秘聞中的官員反應過來,陰影裡,早已潛伏多時的狼群,動了!
不是錦衣衛。
是比錦衣衛更沉默,更致命的內操太監!
他們像是一群沒有實體的幽靈,從盤龍金柱後,從御座的陰影裡,無聲無息地滑出。
手中,是那種專門用來割喉剔骨的,窄而薄的短刃。
沒有喊殺聲。
沒有武器碰撞的脆響。
只有利刃切開喉管時那令人牙酸的“噗嗤”聲,和滾燙的鮮血噴濺在冰冷金磚上的“滋滋”聲。
前一刻還唾沫橫飛,聲討皇帝的言官,下一刻脖頸便多了一道詭異的紅線,雙眼圓瞪,直挺挺地倒下,砸起一片塵埃。
兵部侍郎陳新甲,那個第一個跪地求饒的軟骨頭,被兩名太監一左一右架住。
他褲襠裡早已一片溼熱,腥臊惡臭瀰漫開來,嘴裡發出不成調的哀嚎:“陛下!臣願為陛下做牛做馬!臣……”
話音未落。
一名小太監笑嘻嘻地走到他面前,手裡捧著一個……食盒?
食盒開啟,裡面不是什麼山珍海味,而是一碗還在冒著熱氣的,他剛剛磕頭求饒時親口攀咬的同僚的……心肝!
“陳大人,陛下說,您忠心可嘉。”
“特賜您,君臣同心。”
“啊……不……呃……”
陳新甲的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爆出來,下巴被強行捏開,那碗血淋淋的東西被硬生生灌了進去!
整個大殿,瞬間化作修羅地獄!
而這地獄的至高主宰,朱由檢,此刻正慵懶地陷在龍椅裡。
他甚至還從王承恩顫抖著捧上的果盤裡,捏起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慢條斯理地剝著皮。
紫色的汁液沾染在他白皙得近乎病態的指尖,與殿內飛濺的猩紅,形成一種妖異而華麗的對比。
他的目光,饒有興致地掃過這場由他親手導演的血腥戲劇。
最後,落在了被一群白桿兵團團圍住,還在負隅頑抗的馬國公馬天霸,和定西侯馬天祥身上。
“馬祥麟。”
朱由檢輕輕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壓過了所有的慘叫與哀嚎。
早已按捺不住,一身銀甲,手持長槍的馬祥麟,猛然踏前一步,單膝跪地,聲如洪鐘!
“末將在!”
朱由檢將剝好的葡萄送入口中,細細品味了一下,才懶洋洋地抬了抬下巴,指著那兩個馬家的核心人物。
“給他倆,一個體面。”
“一個,能讓後世史書記載,能讓說書人傳唱千古的體面。”
馬祥麟眼中爆出嗜血的精光,他猛然起身,手中長槍一振!
“白桿兵!”
“在!”
數十名身穿白袍,神情冷硬如山岩計程車兵,齊聲怒吼,聲震殿宇!
“槍來!”
馬祥麟一聲令下,身後的親兵立刻將一杆特製的,比尋常長槍長出近一倍,通體黝黑,槍頭閃爍著幽藍寒光的巨型長槍,合力抬了過來!
“陛下有旨!”
馬祥麟雙手握住那杆猙獰的巨槍,遙遙指向嚇得面如金紙的馬天霸兄弟。
“賜爾等,與我大明江山,龍柱合一!”
話音未落,他雙臂肌肉虯結,腰身猛然發力,那杆沉重的巨槍,竟被他一人之力,狠狠擲出!
嗚--!
長槍破空,帶起淒厲的尖嘯,彷彿一條擇人而噬的黑色毒龍!
馬天霸和馬天祥肝膽俱裂,他們想躲,可四面八方都是白桿兵那雪亮的長槍槍尖,封死了他們所有的退路!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黑色的死亡陰影,在瞳孔中急速放大!
他們甚至能聞到,死亡的味道!
然而!
就在那幽藍的槍尖,即將洞穿馬天霸眉心的前一剎那!
異變,陡生!
一直靜立在御階之下,彷彿置身事外的馬神醫,動了。
他沒有拔劍。
甚至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
只聽“鏘”的一聲,彷彿龍吟虎嘯,一道璀璨到極致,幾乎要將整個大殿都映成白晝的青色劍芒,從他背後沖天而起!
那不是劍芒!
那是一道凝若實質的劍罡!
劍罡橫空,精準無比地斬在了那杆黑色巨槍的槍尖之上!
“鐺--!!!”
一聲巨響,彷彿洪鐘大呂在每個人耳邊炸開!
那杆由百鍊精鋼打造的巨槍,竟像是脆弱的朽木一般,從槍尖開始,寸寸斷裂,化作漫天鐵屑!
而那道青色劍罡,餘勢不減,貼著馬祥麟的頭皮飛過,狠狠斬在緊閉的皇極殿大門之上!
轟!!!
兩扇重達萬斤的朱漆大門,連同門後數十名內操太監,竟被這一劍,從中劈開,化為齏粉!
慘白的日光,重新湧入。
光影之中,馬神醫緩緩抬手,一柄古樸的青銅漢劍,不知何時已握於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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