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看向眼前做出武者姿態的方義,不知何故,它做出了有些多餘的動作。
它先活動了下手腕,又抱拳,用力將手指按壓,讓骨節發出清脆的聲響,同時轉了轉頭,讓脖頸發出細微的咔噠聲,同時也擴充套件了一下肩膀。
但這對一隻體力近乎無限,身體能快速復生的上弦之三來說,這些動作是完完全全的在浪費時間。
上弦之鬼比人的軀體要強得多,更不用說是前三的上弦,實力與上弦之四都有著巨大鴻溝,它無需像脆弱的人類一樣活動熱身,防止身體在劇烈運動中受傷。
但猗窩座就是這樣身體本能地做出了這些動作,再熟悉不過的肉體記憶告訴他,好像這樣的動作它過去做了很多遍一樣。
然後做完這些動作的鬼少見的愣住了,似乎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做的意義,這不能讓它變強,也對它快速殺死敵人沒有任何幫助,但它就是這麼做了。
這些無用的動作一般被人類稱呼為‘儀式感’,但對它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也不是它一隻鬼要追求的。
【好像一個人這樣教過我,但是那些記憶已經想不起來了,他的名字和麵容我也記不起來了。】
猗窩座明白,是這具軀體殘存的一些人類時的記憶,讓它做出了這些舉動,但它變為鬼之前的記憶早已消失在腦海中,現在只剩下變強這一個目標。
【我變強的理由是什麼呢?我好像忘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但是已經不重要了吧?】
猗窩座將像放飛的風箏一樣飛得越來越遠的思緒,透過手中的絲線強行拉回到‘地面’,回到了現實中,開始試圖迎接方義揮來的拳頭。
方義在它發愣的時間,已經攻過來了。——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方義在向富岡義勇扔出那把日輪刀後,就決定向猗窩座攻過去。
對方發愣只是給了他更好的機會,和前幾次攻擊的主動權,讓他獲得了能多拖幾秒鐘的優勢。
人與上弦鬼的體力差距非常之大,方義自然心知肚明,如果只是被動挨打,盡力躲閃對方的攻擊,很快將會落入下風,消耗比進攻更多的體力。
更不用說富岡義勇的身體已經受損,中森勇人和蝴蝶忍還在和幾名下弦糾纏,場地中猗窩座只需要面對方義這樣一個敵人,同時自己主動丟掉了日輪刀,能威脅對方的攻擊變少。
能牽制對方注意力的事物變少,想要僅靠迴避、格擋、躲閃這些消極的作戰手段來撐過天亮前的這段時間,有點理想化了。
儘管方義有著半屬性化的軀體,以及不錯的面板屬性,極大緩解了使用【五帝錢】復生所帶來的體力不足的問題,但變老buff不僅帶來了體力下滑的副作用,還有生命值最高上限的削減。
猗窩座攻擊能打掉一般人半條命的餘波,可能在方義身上就是一整條命,他也不準備在猗窩座身上浪費空餘壽命復生。
這樣一隻鬼,還不配把自己逼到絕境,用復生的手段來陰對方一手。
同時他還沒忘記鬼舞辻無慘這個屑老闆可是能透過散發給鬼的血液,知曉這些鬼的記憶和獲得的情報,在最終之戰之前,方義絕對不會揭開自己的這一張底牌。
也沒有什麼可畏懼的,猗窩座身為武者的素養和自己差得遠。
經過剛剛短暫的交手,方義已經對它的能力有了大致的瞭解,它只是用【破壞殺·羅針】這個能力逞兇,規避掉能秒它的致命傷害。
同時身為上弦之三極強復生能力,硬吃【破壞殺·羅針】不能夠精準檢測的攻擊,活活把人類對手賴死。
方義心中已經對戰勝這名對手,完成【活到天亮】任務有了基本思路,剩下就要確認下富岡義勇有沒有明白自己的計劃,再做出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