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嘶吼從索爾的咽喉中猛地吐出,他感到自己幾乎變成了一頭被憤怒掌控的野獸,
那是源自他基因種子之中的憤怒,來自萬年之前他基因序列之源的憤怒,來自一位曾遭受自己基因之父背叛的戰士的憤怒,
但在這憤怒之前,先在索爾心中一閃而過的居然是一縷恍惚,
許多支離破碎的記憶在索爾的眼前一閃而過,
那個高貴的紫色身影,那位腓尼基之王,那位鳳凰大君,
那位即便站在屍山血海之中也不曾沾染半點汙穢的美麗男子,
那位即便歷經無數戰鬥,身上的榮光也不曾消退半點的原體,
那位幾乎是完美與驕傲這個概念在人間化身的帝皇之子,
他似乎看到了那位美麗的紫色之人微笑著抱起一個小女孩,將他放在自己的肩頭,無數的人為這一幕發出了歡呼。
僅僅看著那道身影,索爾就生出了一種感動,他甚至願意捨棄自己對完美和驕傲的追求,全心全意的為他和帝皇服務.
但這一切都在瞬間支離破碎,只剩下了背叛、轟炸、屠殺和一頭扭曲、粘膩、半人半蛇的惡魔
正是在這美好幻象的破損中,無邊的憤怒誕生了
索爾拔出了剛剛撿回的死靈相位劍,他甚至沒有去思索該怎麼行動,身軀就自己動了起來,甚至比索爾平常更加矯健、迅捷、詭譎難測。
“叛徒!!”索爾低吼出聲,劍刃直逼福根的咽喉。
福根卻只是嘴角帶著一縷憂鬱的微笑,以一種複雜中帶著少許驚奇的目光看著索爾。
“塔維茲?”他輕聲呢喃。
嘭!!!
劍刃碰撞,一把修長如毒蛇之牙的長劍擋在了索爾的面前,攔住了索爾的超相位劍。
那是一位身著馬克iv型動力甲,紫金交錯的動力甲上刻滿了臨陣誓言的阿斯塔特。
“你瘋了嗎?身為帝皇之子,你竟敢傷害我們重歸純潔的原體?”那位阿斯塔特劍客質問道。
“我是鳳凰之子,我是羅格.多恩之子!”索爾咆哮著回應道。
“你在說什麼蠢話,羅格.多恩那塊石頭哪裡像是鳳凰了??”那位阿斯塔特劍客吼著質問道。
兩位劍客的身體離得很近,近到索爾甚至能看清楚那位劍客動力甲上銘刻的那些臨戰誓言那些誓言的內容,讓索爾莫名感到熟悉。
索爾的目光一滯,一些藏在基因中的記憶再次出現,他隱約在記憶中看到了眼前這個人的身影
弗萊維厄斯.阿爾克內斯,鳳凰衛隊之首,原體護衛隊的總長,在伊斯特凡三號之戰中站在了福格瑞姆的那一邊.
又是一個叛徒.
銳利的超相位劍瞬間勾勒出數道致命的劍鋒,阿爾克內斯竟被逼退了數步,
這讓這位昔日的鳳凰衛隊總長也感到了一絲茫然,毫無疑問眼前這個試圖襲擊原體的小子是個帝皇之子,
但他的劍法.怎會如此精湛?
阿爾克內斯的武藝不算差,自從福根長子、首席宮廷劍客阿庫爾杜納陣亡之後,整個軍團中就沒有能完全壓制他的劍客了,能與他匹敵的也是屈指可數
阿爾克內斯呆了一下,他忽然發現眼前之人的劍法令人眼熟,眼前之人的面容也有些讓人感到熟悉.
“塔維茲?是你?”阿爾克內斯試探性地喊道,
但回答他的唯有更加致命的劍鋒。
阿爾克內斯沉下心來,將自己心中那個簡直離奇的想法驅逐出腦袋,
塔維茲已經死了.死在伊斯特凡三號上.
難不成是他的基因種子延續下來了.
“阿爾克內斯?我還以為他死在法比烏斯手上了。”
那個陰毒的聲音在索爾的腦海中低聲說道:
“塔維茲的記憶沒錯,他就是鳳凰衛隊的總長,也許還是銀河中最後一個鳳凰衛隊了。”
“我印象中他似乎是加入了艾多隆的鳳凰密會,但是他和鳳凰密會或者說如今的整個帝皇之子都格格不入,沒有自殘、不怎麼縱慾、身上也沒有突變,簡直和當年沒什麼兩樣。”
“也正是這個原因,這傢伙不太受歡迎,艾多隆就把他丟到了法比烏斯.拜爾那邊,後來他就沒訊息了,沒想到出現在這裡。”
“小子,就算是塔維茲本人在這裡,也沒這麼快突破他的防禦,但如果是我的力量”
陰毒的引誘環繞在索爾的心頭,他被憤怒縈繞的意志稍稍動搖了一個瞬間,
如果能殺死福格瑞姆.
這個念頭只在索爾的心中劃過了一個瞬間,但就是這一個瞬間之後,索爾忽感覺身體中多了一股力量,
一股陰毒、驕縱、蠻橫的力量,
他沒有握劍的左手中忽然出現了劍柄的觸感,一把修長扭曲的長劍在他的手中出現,
那把劍不似人類的武器,閃爍著淫邪的光芒,在出現在索爾手中的剎那便化作了蛇群般的劍光刺向阿爾克內斯。
他右手劍勢沉穩、迅捷,左手劍勢陰毒、詭譎,像是天鷹和毒蛇交錯,
阿爾克內斯手中那把腓尼斯之刃難以招架,而這位最後的鳳凰衛隊也同時認出了索爾左手的劍法。
“右手塔維茲,左手盧修斯,你的劍法怎麼學來的??”
“你的左手和右手不會自己打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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