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資料板對面的總督奧古斯都.弗拉克斯顯然認出了周雲的聲音,他沉默了一下後繼續問道:“試問,仁慈的帝皇天生幾隻臂膀。”
“一頭二臂。”周雲乾脆利索地回答道。
資料板的對面是近乎死一般的沉默,直到好一會後,周雲才聽到總督奧古斯都.弗拉克斯倒吸涼氣的聲音。
他乾巴巴地繼續問道:“唸誦聖言錄最初的兩句。”
“歡喜吧,只因我為你們帶來攢勁的福音。”
“大角鼠行於吾輩之中!yes!yes!”
周雲幾乎不帶猶豫地說道。
資料板的對面傳出一陣細碎的吸氣聲,奧古斯夫.弗拉克斯一口一口地吸著涼氣,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你能否照顧一下,一位老者的身體?”奧古斯夫.弗拉克斯問道。
周雲剛剛的發言實在是過於勁爆了。
若不是奧古斯都.弗拉克斯也不乾淨,他真想把周雲舉報給國教。
“你不懷疑我是冥府之蟲?”周雲饒有興致地問道。
“除非提比略想要讓我犯心臟病死。”奧古斯都.弗拉克斯說道:“否則他絕對不會這樣回答我的口令。”
“他知道,這樣只會讓我更加警惕。”
奧古斯都.弗拉克斯沉默了一會後說道:
“我知道下巢發生了什麼,提比略開始動手了。”
“我也知道你想要什麼,我不會將pdf調離的,如果提比略趁著這個機會,潛入頂巢暗殺我怎麼辦?”
“只要有一點危險,我都不會調離pdf。”
周雲的眼角微微抽了一下,在怕死和謹慎這方便,奧古斯都.弗拉克斯和基因竊取者族長如出一轍,不愧是親兄弟。
兩人之所以能以上巢為界,幾十年相安無事,恐怕也是因為都在警惕著對方,不敢貿然動手。
“既然這樣,那你呆在原地不要走動。”
周雲嘆氣一聲,一臉惋惜地說道:
“我這就去頂巢殺你。”
“啊?”資料板的對面,奧古斯都.弗拉克斯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也不用擔心冥府之蟲會去暗殺你了,我幫你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周雲語氣真摯地說道:“在他暗殺你之前,我就會先把你殺了,不用謝我。”
空氣中是死一般的沉寂,只留下了奧古斯都.弗拉克斯倒吸涼氣的抽抽聲,
“你瘋了嗎?我是總督,阿斯福德的星球總督。”
“所以呢?”周雲真誠地問道。
“你做不到。”奧古斯都.弗拉克斯一頭咬定。
“我為什麼做不到?我能潛入底巢,進入第一區,殺死基因竊取者主教,嚇得你兄弟奪路而逃。”
“如果不是它跑得快,它早就去陪你死了的爹媽了。”
周雲湊近資料板,讓自己的聲音清晰地傳遞到奧古斯都.弗拉克斯的耳邊:
“你憑什麼活命呢?憑你的靈能者部隊嗎?憑pdf嗎?他們攔不住我的。”
“還是說,你打算藏進你‘安全’的地宮中嗎?我知道你地宮的位置。”
周雲其實不知道,他單純就是說出來嚇唬一下奧古斯都.弗拉克斯:
“希望等我站在你面前時,你能跑得和你兄弟一樣快。”
“你”奧古斯都.弗拉克斯的聲音有些驚異不定,他的地宮是秘密建造的,內部僅有機僕管理,絕不可能被周雲知曉才對!難道他真知道自己地宮的位置?奧古斯都.弗拉克斯只覺得脊背發寒。
“你不怕死嗎?暗殺總督可是重罪,你不會被放過的。”
“我不會死。”周雲無所謂地聳聳肩,
對錯占卜器已經確定了,
在冥府之盾毀滅前,只要他還沒兌換出任意門,就不會受到嚴重的傷害。
至於冥府之盾毀滅後.整個星系都炸了,誰還管一個星球總督的生死?冥府之盾又不是隻有他一個星球總督。
“你這也未免有些無恥了吧。“奧古斯都.弗拉克斯一時間有些氣急敗壞。
“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
周雲語氣平淡地說道:“我是一個同非法靈能者和下巢幫派攪在一起的混混,我是個滿口褻瀆之言應該上火刑架的異端,我還和信奉瘟疫之神的變種人合作過。”
“我下巢佬!我蠻夷!我流氓!我無恥是我應該的。”
“你呢?身為總督,你做的是你應該的嗎?”
有人故作文明掩蓋自己的野蠻,有人用野蠻當作自己的保護色,有人則享受被當作野蠻人帶來的疏離感,不論是哪一種,野蠻在關鍵時候都可以成為好用的武器。
聽著周雲的譏諷,奧古斯都.弗拉克斯竟說不出話來“.我可以給你錢。”奧古斯都.弗拉克斯在一陣沉默後說道。
周雲只是撇撇嘴不說話。
他要是能維持住帝國和泰倫之間的平衡,讓第三方勢力入場,等到最後賺到的錢,絕對是奧古斯都.弗拉克斯給不了的。
“.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張船票,送你離開阿斯福德。”
奧古斯都.弗拉克斯見周雲不說話,繼續開價道:
“你可以前往巴爾,那裡是聖血天使們的母星,絕對安全。”
“.”周雲嘴角抽了抽,強忍著才沒笑出聲來。
奧古斯都.弗拉克斯見周雲還是不說話,頓時咬緊了牙關,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我可以給你們一批武器,足夠武裝整個幫派。”
“還有,拉德本是曾經pdf中最優秀的一員,我把他借給你們拿去訓練人手。”
“剛剛承諾的錢,也一樣有效。”
周雲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終於從這個王八蛋手裡榨出油水了.“再加點。”周雲微笑著說道。
得寸總得進尺。
這次奧古斯都.弗拉克斯只沉默了很短的幾秒鐘,
他彷彿早就做好了打算:“下巢不只有你們一個勢力可以抵抗提比略。”
“我可以給你們引薦另一方勢力,甚至願意出錢來讓你們僱傭他們。”
“哦?”周雲挑了挑眉毛。
“你聽說過.拜死教嗎?”奧古斯都.弗拉克斯壓低聲音,彷彿在談論什麼可怖的東西。
“什麼白絲?什麼腳?什麼白絲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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