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蘭奇愣住了。
他眨了眨眼，彷彿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失敗了？”
“什麼叫做失敗？”
“你們不是號稱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嗎？”
但工作人員沒有任何安慰，直接丟擲了一句讓他絕望的話語：
“但是，失敗了。”
斯特蘭奇的大腦瞬間宕機。
他的雙手呢？他的未來呢？他的職業夢想呢？全都沒了！
斯特蘭奇瞪大雙眼，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一聲低沉的哀鳴。
然後，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斯特蘭奇面前換了一個工作人員。
這位新來的工作人員看起來年紀更輕，穿著同樣的白大褂，但眼中多了幾分同情，彷彿剛入職不久，還沒被現實徹底磨滅人性。
斯特蘭奇一睜眼就急切地問道：“為什麼會失敗？”
“不是說，理論上不會失敗嗎？”
年輕的工作人員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斯特蘭奇先生，您的情況非常特殊。”
“您是萬中無一，哦不，億中無一的罕見個例。”
“您的身體在實驗過程中產生了嚴重的不良反應。”
“導致整個肢體再生過程崩潰。”
斯特蘭奇眉頭緊鎖，咬牙切齒地問：“還能再來一次嗎？”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不行。”
“您的身體已經對我們的產生排斥。”
“再做一次的話，可能會引發更嚴重的後果。”
斯特蘭奇：“……”
他沉默了幾秒，試圖接受悲慘的現實。
然後，斯特蘭奇猛然坐直身子，聲音提高了幾分：“那還有其他辦法嗎？”
“你們還有其他的技術嗎？”
工作人員表情複雜地看著他。
“斯特蘭奇先生。”
“我們天堂集團沒有辦法了。”
斯特蘭奇整個人都呆滯了。
“怎麼可能？”
“你們可是最先進的生物科技公司！”
“你們不是能讓人變成超級英雄嗎？”
“為什麼連斷肢重生都做不到？”
工作人員看著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但語氣依舊堅定：“對不起，先生。”
“我們真的無能為力了。”
斯特蘭奇終於忍不住了。
他怒吼道：“賠錢！”
“你們收了我錢，現在告訴我失敗了？”
“我要投訴！”
“我要起訴！”
“我要告你們虛假宣傳！”
工作人員面不改色地從資料夾裡抽出一份合同，推到他面前：“斯特蘭奇先生，這是您簽署的免責協議。”
“上面寫得很清楚，實驗結果因個體差異可能存在偏差，天堂集團概不負責。”
“並且，若您出現嚴重心理創傷，我們將付費提供心理諮詢師服務。”
斯特蘭奇看完合同，整個人都快炸了。
“這哪是免責協議？”
“這是霸王條款！”
“就連心理諮詢服務都是付費了。”
“太沒人性了。”
工作人員依然保持著專業微笑：
“先生，賠錢是不可能的。”
“您好好休息。”
“最好能在明天中午之前離開。”
“不然需要交錢續住。”
說完，工作人員直接離開了房間。
斯特蘭奇坐在床上，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低頭看著自己纏滿繃帶的雙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完了。
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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