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羅傑一臉認真地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死？”
古一法師：“？？？”
她目光如刀，盯著眼前這個毫無敬意的男人。
古一語氣低沉：“你說什麼？”
“我是不是聽錯了？”
羅傑擺了擺手：“別誤會，我不是盼你早點走。”
“我只是關心一下你的身體狀況，畢竟你是卡瑪泰姬的頭牌。”
“需不需要我提前準備後事？”
“比如棺材、紙錢、香火供奉之類的。”
“或者說西方那一套？”
“中西合璧也不是不行。”
說到這裡，羅傑頓了頓，補充道：“要不要順便刻個墓誌銘？”
“我可以給你寫點好聽的。”
古一法師看著他，眼神複雜。
她嚴重懷疑，羅傑在她死後會在墓碑上刻上羅傑的手下敗將、哈哈哈古一終於死了之類的話語。
她嘆了口氣：“你真的不是盼我早死？”
羅傑一臉正氣凜然：“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然後他話鋒一轉：“不過話說回來，你打算怎麼死？”
“比如，是跳樓？還是從樓梯上摔死？還是掉糞坑裡溺死？”
古一眉頭一皺：“你在說什麼？”
羅傑聳聳肩：“按照正常的未來，你可是從樓上跳下去摔死的。”
“堂堂至尊法師，一代宗師，就那麼摔死了？”
“簡直太過幽默了。”
“不過最起碼比掉糞坑強吧？”
古一沉默了片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看來你真的很希望我死。”
羅傑立刻搖頭：“怎麼可能！我是關心你啊！”
古一點點頭：“好吧，你說得對，我已經和卡瑪泰姬的其他法師說好了。”
“你隨時都能繼任至尊法師的位置。”
羅傑聞言，雙眼放光：“這麼說，你隨時都可以死了？”
古一微微頷首：“可以這麼說。”
“不過，對於我來說，死亡不是終點……”
她剛說到一半，就被羅傑打斷了。
“我知道。”
羅傑擺擺手：“你不就是去給永恆當小弟嗎？”
“打白工的那種。”
古一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她怎麼感覺自己在羅傑的口中，變成了永恒大神的奴隸？羅傑繼續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
“你死後靈魂會成為永恆的追隨者。”
“說得好聽是追隨者，說得難聽就是超級牛馬。”
“朝九晚五，天天加班，還不給漲工資。”
古一法師的臉色越來越黑：“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種奇怪的方式描述神聖之事？”
羅傑攤手：“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他忽然想到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等等，你不會是因為太想當社畜才想找個接班人吧？”
“所以才找我來頂包？”
古一法師沉默良久，最終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
然後，她一動不動了。
羅傑打量了一眼，眉頭微皺。
古一死了？
不會被自己氣死了吧？不對，她真的死了嗎？想到這裡，羅傑伸手戳了戳古一的臉頰。
“欸？”
“古一？”
“喂？”
“死老太婆？”
“哦，徹底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