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安!”
“委屈也沒用!”
“說話!”
陸淮安不語,只一味盯人,控訴意味滿滿。
看他這樣,蘇晚棠忽地想起什麼,沒好氣道:“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媳婦,一起睡。”
“不行!”
雖然蘇晚棠對陸淮安有好感,也不抗拒他的某些親近舉動,比如親吻,但這檔子事還是太快了,她還沒準備好。
而且縱使發生,也不該是在陸淮安酒醉不清醒的狀態下。
“為什麼不行?”陸淮安皺眉。
“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為什麼。”
“可...他們都是兩口子睡一張床。”
“你討厭我?”
這怎麼就扯到喜歡討厭上了?
蘇晚棠的怔忪不語,在陸淮安眼底就是答案。
他晶亮的眼眸一下子黯淡下來。
陸淮安翻身背對蘇晚棠,聲音帶上賭氣的意味。
“你走吧!我自己睡就自己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蘇晚棠:“......”
這確定是喝醉了?不是年齡倒回去了。
她推了推陸淮安肩膀,陸淮安把她手掌揮開。
“別理我!就讓我自己睡!反正我是個沒媳婦疼的小可憐!”
蘇晚棠明天還要上班,可沒時間哄著二十五的大孩兒。
說走,她真就下床。
“你還真走?”
陸淮安不可思議,伸手抓住蘇晚棠手腕,聲音也染上委屈的哭腔。
“真是拿你沒辦法。”
“不走了。”
陸淮安嘴角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你睡地上。”
“不要,我也要像他們一樣抱著媳婦睡。”
“陸淮安!”
“媳婦。”
對上這水靈靈的大眼睛,蘇晚棠說不出狠心的話。
“不許動手動腳。”
“手要動,抱媳婦。”
蘇晚棠覺得自己也是傻了,居然企圖給喝醉的人講道理。
陸淮安膽敢胡來,幾根銀針下去,包老實的。
可蘇晚棠到底是想多了,喝酒的陸淮安是難纏卻也真的乖,就規規矩矩地抱著她睡。
沒了擔心,蘇晚棠聽著身側沉穩的呼吸,很快進入夢鄉。
另一頭,周清三人去了行政樓。
“你說什麼?”
“團長,我們舉報霍軍假借暖房宴之名,貪汙受賄。”
李磊蹙了蹙眉,這可不是小事。
“有證據嗎?”
周清條理清晰地把事情說了一遍,著重強調:“團長,霍排長一月津貼52塊錢,不可能在才買了電視機的前提下,又買了四五瓶茅臺。”
且不說電視機票難搞,另外買電視機也得需要三百塊,這差不多都是霍軍半年的津貼。
一瓶茅臺八塊,四五瓶又是一月工資沒了。
“團長,你要不信,現在就跟著我們去霍排長家看看。”
李磊去了,卻是臊紅著一張臉出來。
霍軍酒量還行,但他想灌陸淮安,所以被周清三人逮著灌,蘇晚棠去的時候,他剛喘口氣,暈趴在桌上了。
他叫來的好兄弟,比他暈倒得還早。
因為要喝酒,所以霍軍沒請領導,打算等明天拎個酒上門找個藉口搪塞過去。
在蘇晚棠走後,劉翠翠咒罵了一會兒,就把霍軍扛起來進屋了。
這一折騰,霍軍吐了,腦子也清醒不少。
看著劉翠翠與蘇晚棠有三分相似的眉眼,他眉宇間湧上一股戾氣。
你個資本家小姐,還敢嫌棄他?把親事換了?當眾嘲笑他醜?
把人摁在牆上,霍軍就開始報復起來。
“霍哥哥。”
劉翠翠心口一跳,她倒不抗拒這檔子快活事,甚至主動配合起來。
“騷娘們!”
“你個浪貨!就是欠!”
不知何時,客廳喝醉的幾個男人聽見動靜,醒了過來。
劉翠翠轉臉索吻,卻被霍軍耳摑子甩得發懵。
她餘光瞥見幾雙冒光的眼珠子,嚇了一跳。
“霍哥哥,有人。”
霍軍卻嫌棄她吵,拿脫下的臭襪子堵住她嘴巴。
“唔唔唔。”
劉翠翠扭著腰肢抗拒著,可這樣的動作,把另幾個喝醉的狼勾引得狂吞口水,在酒精的麻痺下,他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朝屋子靠過來。
李磊和周清他們就是這時候到的。
劉翠翠還打算扶完霍軍,喊幾個士兵,把屋裡的男人抬出去,所以沒關門。
這倒是方便了李磊他們。
“你們在幹什麼?!”
李磊額頭青筋直跳,他不敢想,要是再晚一會兒,這裡會發生什麼。
只怕部隊要多一樁醜聞。
周清捅了捅身側的劉虎,壓低聲音說了兩句。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