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容易...”
這話好點耳熟。
下一秒,蘇晚棠聽到陸淮安蚊子哼般的聲音。
“在電影院和你培養點感情...”
電影院...培養感情...
想到差點親上的那晚,蘇晚棠臉上剛降下去的溫度,又猛地飆升,泛著水蜜桃的粉色。
陸淮安看見這樣的蘇晚棠,喉結滾動一下:“...不可饒恕。”
“不許說了。”蘇晚棠含羞帶怯地瞪了陸淮安一眼。
“我要睡覺了。”
砰。
屋門關上,無情阻隔陸淮安的視線。
回到自己屋,房間內似乎還飄散著昨夜蘇晚棠身上那股甜膩味,躺在床上,陸淮安罕見沒了睏意。
剛在院裡壓制下的躁動,又隱隱覺醒。
半小時後,陸淮安從洗澡間出來,還沒進屋,就聽到院門口傳來吵架聲。
“要去你們去喊,這次我是不去了。”
劉虎很硬氣,任由周清吳旭怎麼說,打定主意就是不去。
這也不能怪他,昨夜吃醋的陸淮安,拉著他做了大半夜的思想政治教育,劉虎就是個大老粗,最煩讀書了,這可比他被罰跑二十圈都累。
“老吳?”
“你說啥,耳朵有點背,聽不清。”
吳旭老實,卻不是傻的。
這大半夜,兩口子正是打得烈火朝天的時候,他是腦抽了,才會去喊營長。
沒得辦法,周清只好自己上。
他正準備學兩聲狗叫,把陸淮安引出來,不料院門突然被開啟。
劉虎應激,雙手一攤,嚷道:“營長,我啥也沒幹。”
周清眼尖,看著頭髮還在滴水的陸淮安,又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冷水汽,心底立馬拉起警鈴,他踢了吳旭一腳。
“傻了?說話。”
吳旭倒沒發覺什麼異常:“營長,緊急任務。”
陸淮安挑了挑眉:“等我一分鐘。”
轉身回屋給蘇晚棠留了一封信,陸淮安就著急忙慌的出任務去了。
第二天早上,看著桌子上壓著的信,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晚棠,緊急任務,歸期不定”,蘇晚棠不由一愣,心下也有些說不出的悵然。
但也就一會兒,她便收拾好心情去上班了。
蘇晚棠才穿好白大褂從換衣室走出來,迎面就撞上臉色黑臭的蘇悅。
“蘇晚棠,你別得意!”
“你以為就靠一張狐媚子臉就能迷惑住淮安?我告訴你,這只是暫時的,淮安早晚會知道只有我這樣優秀的醫生,才是最配上他的妻子。”
蘇晚棠:???
有病吧。
她勾唇:“謝謝你誇我漂亮,畢竟這狐媚子也得看天分,你嘛,我看這輩子沒這種天分了!”
“優秀的醫生?糾正一點,咱倆現在都是醫助,而你進醫院四五年了吧?我才個把月。”
“蘇晚棠!”蘇悅發出無能的狂叫。
蘇晚棠把她往身後門裡一推:“讓讓,好狗不擋道!”
可能是之前在換衣室門口把蘇悅刺激狠了,蘇晚棠發現蘇悅積極得有些不像話,處處表現自己。
蘇晚棠也不跟她搶風頭,學東西,就默默做筆記,上手術檯,就在旁邊認真觀摩。
上過兩次手術室的蘇晚棠,很明白,她們這工作說得好聽是助手,其實和端茶倒水的丫鬟差不多,就是打下手的。
也就剛開始不熟悉器械,有點東西可學。
所以蘇悅把累活都搶了,蘇晚棠內心也別提多高興了。
今天沒有大手術,都是一些小手術,但比較多。
很快,一上午過去了。
等到下午再進手術室,許峰看到忙活了一上午的蘇悅又湊到跟前時,忍不住蹙了蹙眉。
“蘇晚棠,下午換你來。”
“是,主任。”
和許峰打交道了一些時日,蘇晚棠也看出他的性子,不喜歡在辦公室搞勾心鬥角那一套,就事論事,處事公正,就比如現在,完全就是覺得不能光讓一人幹活。
但這卻被蘇悅誤會了。
她不服道:“主任,我是哪裡做得不好?”
許峰被問的一懵:“沒有。”
“那為什麼換我下來?”
“蘇晚棠笨手笨腳的,學東西也慢,萬一不小心遞錯器械,鬧出事故怎麼辦?這責任誰擔?”
許峰好一陣無語,蘇晚棠那次在手術室表現不佳後,立馬回去學習,現在都上手術室當醫助好幾回了,哪還有什麼問題?
而且要許峰私心說,蘇晚棠眼力勁可不是蘇悅能比的,有時候他才開口,正確的器械就已經遞上來,當然蘇晚棠也不是胡亂猜的。
許峰觀察過,只有做過類似的手術,蘇晚棠才會如此,她應該是私下多次演練過手術流程,才會準確無誤把器械遞過來。
最重要的是,她還不自大,沒有過經驗的手術,絕對不冒進。
他也是為了不厚此薄彼,才換蘇晚棠上來,咋落到蘇悅耳中,倒成了他對病患不負責,草菅人命了?
“蘇悅,你在質疑我的決定?”許峰聲音微沉。
“主任,我這是提出合理質疑!您不能因為蘇晚棠男人的爺爺是首長就縱容她胡來!她還是資本家小姐呢!差點被下放的壞分子!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