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謝不謝的,就不用說了,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內裡團結,這點我希望你記住。”
“我會的,阿姨。”
“行了,你回吧,家裡我給你留了信,好好想想,做出最適合你自己的選擇。”
什麼信?最適合她的選擇?
蘇晚棠有點摸不知道頭腦,但溫婉清卻沒給她多問的機會,朝著喻曼凡走了過去。
二人聊天這會兒功夫,等久了的喻曼凡也靠近了過來,她在半路接過溫婉清的行李,攙扶住她。
“婉清,那小姑娘誰啊?你和她說了那麼久的話?”
那雙眼睛,她瞧著好像在哪兒見過一般?
在手術室,蘇晚棠是戴著口罩的,所以喻曼凡並未認出她來。
“淮安媳婦。”
啪嗒。
提著的行李箱摔在地上,喻曼凡驚撥出聲。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淮安都25了,有媳婦不是很正常?”
“哪家姑娘?幹什麼的?”
“就是個毛毛躁躁的小姑娘。”
……
蘇晚棠是看著溫婉清上車後,才騎車離開。
想著溫婉清口中的信,她有些好奇,索性請了假,她就直接掉頭回家了。
信就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位置很顯眼,蘇晚棠走過去,拿起來開啟。
信封裡,有兩封信,一封是匿名舉報信,一封是溫婉清留給蘇晚棠的信。
和蘇悅在一個辦公室,又是一塊學習,平常也有簽署病情報告的機會,所以蘇晚棠見過蘇悅的字跡,一眼就認出了這舉報信是蘇悅寫的。
而她被京市醫院拒收的原因,也很簡單,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
是她的資本家出身。
蘇晚棠內心忽然湧現出一股濃烈的不甘,憑什麼?明明她那麼努力。而且她不是嫁給了陸淮安,怎麼還會…
她癱坐凳子上,握緊的拳頭又驟然鬆開,世道如此,她改變不了。
半晌,蘇晚棠重新打起精神,把視線落在另一封信上,信上內容很簡短,只有寥寥數語,卻讓蘇晚棠腦海中一陣激盪,握著信紙的手指,不自覺收緊。
她…做錯了嗎?
這幾年是動盪最厲害的幾年,隨著西醫的引入,中醫受到打擊,好多大拿都被打壓下放。
上輩子認主醫術空間沉浸半年(醫術空間五年)學習後,她第一次用銀針救人,就鬧了一場不小的風波,還被帶去上面審查了一番,雖然最後被放了出來,但卻被霍軍狠狠打了一頓,在此後多年,蘇晚棠不敢再顯露醫術。
只是靠著一些藥丸、養顏補品,在一群家屬院嫂子面前多了臉面,更是討好了霍軍領導的媳婦,霍軍也慢慢對她有了好臉色。
等到大環境徹底鬆散些,她才慢慢展露醫術,因此結交到了不少人脈,才換得霍軍一路高升。
所以,她這一輩子選擇一開始進入醫院,從頭學習西醫術,打算避避這幾年風頭,在以中醫救人。
可如今,溫婉清留給她的信卻給蘇晚棠當頭一棒。
沒有所謂的打壓,只是你不夠強,不夠令人無法取代。
若是她能拿出足夠的籌碼,有大領導護著,誰也動不了她。
而且溫婉清還給蘇晚棠留了一句:陸家,不是什麼人都能踩兩腳的,既然做了她溫婉清的兒媳,就拿出膽子來,大膽去幹,別跟個老鼠躲躲藏藏。
蘇晚棠心念狠狠顫動,壓制的野心瘋狂增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