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鐘後,沙阿的帳篷裡傳出一聲慘叫,波斯的一代梟雄,王中之王已被兩名侍衛用刀,洞穿了心臟。薩迪克汗立刻命令心腹點起了火把,上馬高喊:“暴君已遭神罰!所有人聽令,天亮後立刻返回設拉子,恢復帝國榮光!”
阿迦·穆罕默德為人殘暴。手下士兵稍有不慎,就會遭受酷刑,甚至喪命,無不活得戰戰兢兢。
此時聽聞他身死,歡呼聲瞬間響徹整個波斯軍營,竟沒有一個人想要去捉拿兇手。
只是聽從薩迪克汗號召的人並不多。
大部分波斯士兵都在天亮後,跟隨自己部族的頭領返回老家——波斯多山,所以大部族的獨立性很強,也就阿迦·穆罕默德這種強人還能壓得住。他這一死,瞬間就重歸一盤散沙了。
兩天後,沙阿遇刺的訊息才由逃散的波斯士兵,傳回德黑蘭。
阿迦·穆罕默德的侄子法塔赫·阿里沙在愷加部族的支援下,迅速繼任波斯沙阿,並立刻下旨赦免叛亂的軍隊,並讓他們繼續前往大不里士集結。
大不里士這邊,古德維奇指揮兩萬俄軍,經過近一個月的不間斷炮擊,終於轟開了要塞的三層石牆。
哥薩克兵率先湧入了缺口。波斯人在“王中之王”身死的訊息影響下,士氣非常低迷,絕大部分士兵都棄城,向東南逃去。
瓦勒裡安·祖波夫沒想到戰事竟然這麼順利,忙派人趕回聖彼得堡報喜,同時召回古德維奇,自己親率大軍,繼續向德黑蘭方向進發。
新任沙阿法塔赫·阿里沙雖不如自己叔叔能打,但性格穩重,且頗具政治手腕。
他以最快的速度整合了德黑蘭的政治勢力,而後派人前往設拉子,安撫那裡占主導地位的巴赫蒂亞里部,封賞了一大堆部族頭領。
當薩迪克汗帶著僅剩的兩千多名士兵抵達舊都設拉子之後,並未出現想象中隆重的歡迎儀式,而是巴赫蒂亞里部族的軍隊。
隨即,巴赫蒂亞里部的頭領當眾宣讀了沙阿的旨意。
薩迪克汗的人馬原本就沒什麼忠誠度,當下便開始逃散。
十來天后,薩迪克汗的屍體被運往德黑蘭。
而此時,俄國人的大軍已抵達波斯西部重鎮贊詹的城下。
……
中亞。
布哈拉汗國首都布哈拉城。
王宮雅克堡。
“大埃米爾”馬桑·沙·穆拉德有些警惕地打量著面前的俄國特使,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尊敬的科茲洛夫斯基伯爵,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我們暫時並不需要貴國的幫助。”
這位突然出現的俄國人剛才告訴他,願意出兵和布哈拉聯手肢解希瓦汗國,而他們只需要為俄國人提供一些後勤補給就行。
布哈拉就是後世的烏茲別克和塔吉克一帶,而希瓦則是更西側的土庫曼。
兩者為了爭奪重要的貿易通道——穆爾夫城,已經打了好幾十年,結下了血仇。
布哈拉沒有一天不希望能消滅掉希瓦的,但慕拉德同樣對俄國極為提防。後者已在裡海東岸建立了據點,並大舉滲透哈薩克地區。
慕拉德很難相信俄國人此行沒有其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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