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難心中好奇,這是他第一次握住袁若麟的小手,就有重大發現。
侯夢縈的病房外站著位年輕小夥,一身西裝也掩蓋不了健碩的肌肉。林難猜出他應該是侯德干的警衛,從那一身鐵血之氣就能看出是個狠角色。
他盯著林難看了看,目光有些凝重,但沒有說話。
侯小姐的房間不大,許峰沒有跟進去,就站在了外面。
房間裡,一位貴婦端著水坐在床邊,還有兩位穿大褂的醫生分站兩側。
林難神情古怪地掃了眼那位中年醫生,暗自嘀咕道:還真是冤家路窄,到處碰仇家!
床上躺著位年輕女子,臉上慘白無血色,身形消瘦,口中不停地喊著:“水……”
貴婦一邊給她的口中飲水,一邊落淚。
兩位醫生都在盯著病床上的侯夢縈,沒注意到身後的林難。
那位滿頭銀髮的老醫生說道:“夫人,侯小姐病情之怪老夫生平從未所見,我無從下手!她現在氣若游絲,我看……”
老醫生搖頭,他雖然看不出病因,但也知道侯夢縈活不久了。
中年醫生附和道:“侯夫人,我師爺宮良先生可是疑難雜症方面的權威,他都這麼說了,那就準備後事吧……”
貴婦聽後嚎啕大哭,手中的碗也掉在了地上。
“輕易就敢給病人下死亡通知,這也叫權威?你治不了,難道別人也不能治嗎?”
林難看了眼病床上的侯夢縈,冷聲開口。
“你是?”
老醫生宮良回頭,表情有些尷尬。
中年醫生看到林難先是一驚,隨即怪叫道:“林難,你這個廢物竟敢侮辱我師爺,誰給你的膽子!這是什麼地方,是你能來的嗎?”
“王建操,你醫術沒長進,嗓門倒是越來越大了!”
林難冷哼一聲,此人就是停他職的王副院長!
侯德干看向袁若麟,彷彿在說,你帶來的這小子到底什麼來路,怎麼見人就吵架!
袁若麟也是一臉蒙,她也沒想到林難的仇人這麼多。
王建操被林難罵得老臉通紅,看向侯德干說道:“首長,這小子人品卑劣,沒有醫德,只是個按摩師,早被我開除了,你快把他趕出去!”
“按摩師?開除了?”
侯德干又看向袁若麟,目光中帶著質問的意味。
袁若麟淡然道:“來都來了,不如讓他看一眼再下結論。”
侯德干默默點頭,神色有些不悅。
“讓開!”
林難盲杖一掃,王建操不得不退到一邊。他上前摸了摸侯夢縈的脈,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隨後走到窗邊看向院中的佈局,一切都與他心中的判斷對應上了。
眾人都被他這舉動搞得一臉蒙:你一個瞎子,亂看什麼?
他轉身看向侯德干,說道:“侯小姐沒有病,簡單來說,她……中邪了!”
“中邪?”
侯德干皺起眉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王建操頓時興奮了,指著林難說道:“領導,你聽聽他說的什麼胡話,小姐都病成這樣了,他還說沒病,簡直亂彈琴!”
他與林難結仇太深,找準機會就要攻擊。
侯德干還是沒說話,他之前出於對袁若麟的信任,已經選擇相信林難,可是一聽他是被開除的按摩師,心裡又起了疑心。
“哇……”
突然,躺在床上猶如死人的侯夢縈直挺挺地坐了起來,伴隨著怪叫,從她的嘴中噴出了黃色的髒水。
“不好!”
林難見狀,以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小姐危在旦夕,我先搶救,稍後再向你們詳細說明。快往浴缸裡放滿冷水,脫去她的衣服泡在裡面,我要為她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