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難不但聽得清楚,他也看得清楚。
紙上的字跡,確實是老頭子的。
難怪他在給林難的信中就提到了仇家和債主,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他欠你家多少錢?”
“也就八十多億吧。”
袁若麟說得輕描淡寫,可把林難嚇得不輕,前妻李家的資產都沒有八十億。
“你家到底幹什麼的,這麼有錢!”
袁若麟笑了,自打兩人碰面,林難就沒把她當回事,這讓一向驕傲的大小姐很受打擊。
她擺好姿態,略顯靦腆地說道:“其實我和真正的有錢人相比,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只不過……”
“哦,我知道了,那咱們走吧。”
林難禮貌地答應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你……”
袁若麟剛準備好的一番說辭,被林難硬生生掐斷了,憋得她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真是鋼鐵直男!”
袁若麟沒辦法,跟出去一看,林難已經舒服地坐上了法拉利的副駕。
她看著林難那悠閒的樣子,越看越窩火,上車後連話都沒說就是狠狠地一腳油門。
“轟!”
法拉利像火箭一般竄了出去,林難卻紋絲不動。
“林難!”
袁若麟終於把心中的怒火喊了出來。
“我是眼瞎,不是耳聾……”
“我剛才說的你都聽見了吧?”
“嗯,你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我說的是賣身契!不管你承不承認,我現在都是你債主,今後你的一切都要聽我的,我無論讓你幹什麼,你都要滿足我!”
“這個……”林難有些為難地抓了抓頭髮,難以啟齒似的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只是我就一顆腎了,恐怕……”
“這和你有幾顆腎有什麼關係,只要你……”
袁若麟突然看向林難,美麗的臉蛋飛上了兩朵紅暈。
“你想哪去了,我說的不是那種滿足!”
“只要不是體力活就好,我身體從小就弱,幹不了重活。”
袁若麟看著林難那副認真的樣子,又覺得兩人說的好像不是一碼事,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她現在都有點怕和林難說話了……
林難慢悠悠地說道:“我會想辦法賺夠八十億還你,在那之前,我遵守師父與你的約定,不會離開,盡力……滿足你。”
“你留下來只是因為你師父?”
“不然呢?”
袁若麟很想抽自己一個嘴巴,真不該問他!
……
半個小時之後,法拉利開進市區,沿著林蔭大道,前方出現了一片幽靜的住宅區。
袁若麟給門口的警衛看過特殊通行證之後,順利放行,把車開到了一號院外。
“侯德干雖然是榮江最有權利的人,但為人很好,你不用緊張。”
袁若麟看似是在給林難解壓,實際上也有提醒的意味。
“榮江一號不假,但最有權利還說不上吧?我可是聽聞,榮江政壇三足鼎立,形勢比較複雜。”
林難淡淡開口,他曾經跟著師父也給一些達官貴人看過病,榮江一號在他們的病人當中,還真不算多麼高!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還是那句話,我是眼瞎,又不是耳聾……”
袁若麟無言以對,下車向院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