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人偶似乎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語氣平淡地回應道：“你這樣說倒也沒錯。”
對於黑塔而言，未知的知識就像磁石一般，有著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可一旦那些未知被解開，成為已知，她的興趣便會迅速消散。
短暫的沉默後，黑塔人偶再次開口：“看在那小傢伙的面子上，這具人偶我就留在這裡了，要是有什麼事，你可以透過它聯絡我，不過回不回應，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話音剛落，黑塔人偶便如斷電一般，瞬間失去了生氣，變得呆板而靜止，彷彿從未開口說過話。
“還真是任性啊。”凝光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慨。
黑塔的性格確實難以捉摸，若不是接下來她要接管海淵城的財政大權，為黑塔的實驗提供源源不斷的資金支援，黑塔恐怕根本不會理會她。
整個海淵城，也就只有陸鏡暝能見到黑塔真身，與她深入交談。
其他人，哪怕是像鏡流這般的人物，也很少有機會與黑塔接觸。
不過，黑塔也並非完全不可捉摸，一旦有需要，她也會主動現身，就像這次主動找上即將成為海淵城“錢袋子”的凝光。
畢竟，她那耗費巨大的實驗，日後都要依靠凝光提供資金支援。
與此同時，在海淵城的另一邊，橘子正站在城門口，最後一次回望這座城市。
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清楚，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自己都不會再回到這裡了。
“根據情報，日月帝國的新太子徐天然近期就會抵達邊境，我的時間不多了。”
橘子低聲呢喃，她已經換上了一身樸素的裝扮，臉上還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將原本出眾的容顏遮掩了大半。
無常司交給她的任務，是潛伏在徐天然身邊，獲取他的絕對信任。
必要時，甚至要不惜犧牲性命去保護徐天然。
雖然不知道無常司為什麼要把這個重要的任務交給她一個十二歲的少女，但為了擁有能夠殺死白虎公爵以及顛覆日月帝國高層的力量，她還是接下了這個任務。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眉心，那裡藏著她的底氣——一件九級魂導器“靈槐珠”。
這件魂導器只有一個功能，卻無比強大，在她肉體死亡的瞬間，它能帶著她的靈魂瞬間轉移，回到海淵城。
而只要回到海淵城，陸鏡暝手中擁有創生之力的白花，就能為她重塑肉身。
所以，橘子並不擔心自己會成為一顆被隨意捨棄的棋子，畢竟她眉心的這件九級魂導器，價值遠超她現在的性命。
這也是她獲取徐天然信任的最大底牌，畢竟，她是真的能豁出性命去保護徐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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