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漢都不知道陳寒說的電路是啥,只能胡說八道:“俺村裡通知了上頭咧,可雨太大,山路都給沖毀了,還得有些時間咧!”陳寒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也是!
他之前來的路上才知道,原來這麼深山裡面還有村子。
國家也真是厲害,沿途幾十公里的山路沒一戶人家,卻能看到光禿禿的電線稈子樹立,一條條電線延伸在荒無人煙的山坳裡。
由此可見,為了讓深山裡面的老百姓通電,國家是花費了多少的心血。
“那行,村長你記得來電了幫俺試試!”陳寒也只能這樣說。
凌漢點頭,“好咧!”
接著囑咐把所有內容都簡明扼要謄抄完畢,並且將紙條遞給他的御醫道:“醫生,你雖然不能說話,但你可得好好照顧小陳老師,小陳老師要是有事,你就慘咧,知道不?”
御醫瞪著他,你個老幫菜,要你說。
但現在他不能說話,誰讓他只聽得懂河南話,不會說呢。
只好,咬牙切齒得:
“啊吧!啊吧!!!”
凌漢得到了回應,立刻出門。
陳寒則在病床上說道:“醫生你不用聽村長嚇唬你,俺的病很快就會好,俺相信你!”
御醫挺喜歡這個小夥子的。
因為在寂寞的不能說話的世界裡,陳寒會跟他嘮嘮嗑。
雖然他只能用啊吧啊吧回覆。
“啊吧啊吧。”御醫回了陳寒一句。
……
出了陳寒的屋子之後,朱元璋感覺外面的空氣都比裡面要乾淨許多。
在裡面他都快無法呼吸了。
“老大,你……你……”
他很想問問朱標有什麼看法。
但是一想到朱標只有一年的壽命了。
朱元璋就不想那麼的勞累自己的兒子。
“父皇,您有什麼就直說。”朱標的心態倒是一直很好。
畢竟對他來說自己的兒子削藩,那都是七八年之後的事情,自己肯定是趕不上了。
“想到你時間那麼少,咱真不忍心讓你做任何事?”
朱標聽到父親的話灑脫地一笑:“父皇,您要知道縱然我死,然能統御大明天下如此多年,已無任何遺憾。
吾乃太子殿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吾之雙手,曾,手握乾坤,執掌天下,操縱生靈,大明史書焉敢不記載吾之大名。
上下千年,風流人物,恆河沙數,幾人被後世銘記?
從陳寒這後人口中,對我之事,充滿遺憾,說明我這幾年太子當的不賴!!
爹!壽由天定,無需掛慮,兒臣,早已看淡生死,只求在這一年時間,多為您分擔國事。”
朱元璋還沒有說什麼呢,旁邊的凌漢已經一躬到地:“殿下大義!”
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朱元璋的心都要碎裂。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自己要是不讓他參與這些事,反倒是對朱標最大的不尊重。
於是也只能是抖擻精神:“咱決定,將李景隆打發到嶺南去練兵,黃子澄、齊泰兩個混蛋,一個到遼東鐵嶺衛去當教諭、一個到儋州去當同知,
方孝孺不是喜歡研究周禮嗎?讓他去雲南土司搞搞井田制。
蔣瓛,罪名你去找。
老大,你覺得如何?”
朱標這回罕見的沒有否定:“父皇,您所言甚是!”
沒殺掉他們已經算是不錯了。
蔣瓛在邊上差點流淚。
終究是我承擔了一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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