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早飯朱幼薇似乎有很多話要講,但是屢次到了嘴邊她又只能嚥下去。
簡單吃了個早餐,陳寒在朱幼薇的攙扶下,來到了村子外的空曠之地上。
感受著徐徐吹過來涼風,陳寒緊了一下身上的襖子。
“真沒想到山上這麼冷啊!”陳寒笑道。
朱幼薇解釋起來:“對啊,入冬了當然要冷點。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眼睛還有點睜不開,不過應該快了,適應兩天就行。
對了,這段時間孩子們的課程安排得怎麼樣啊?”
陳寒很關心這個問題。
他聽說村裡面原本有個老師,又教語文又教數學,還要管理學生。
他來了後是直接當班主任的,可是現在自己這副樣子也沒有盡到責任,這要是眼睛好了還得好好謝謝人家幫自己這麼大的忙。
朱幼薇看著陳寒見他依舊是一臉的責任感,臉上的表情都略有些抽動。
他真的一心一意想要好好教導山村裡的孩子,誒,可是他怎麼可能知道,永遠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只能寬慰了幾句最後就只能儘可能地敷衍。
聽到村裡的孩子們都有了安排之後陳寒到時放心了。
……
而接下來的幾天隨著一點一點的適應,陳寒的眼睛終於從一開始的眼前像蒙著一層紗,到最後完全適應。
他睜開眼的第一時間,便看到一幅讓他實在疑惑的場景。
古色古香的傢俱。
故意做舊的把手,摩擦的痕跡絕對不是正常隨著年月掉皮掉漆的斑駁;銅鏡被不知名材料的架子架著,甚至還有纏枝紋環繞在銅鏡的四周;
擦臉的毛巾如果是粗布的,還能理解這是山村窮沒辦法搞得更精細的,但為什麼會是類似織毛衣一樣織在一塊的?
單說貧困還能理解,可為何看上去卻有種很精緻的感覺,就好像工藝是落後的但是心思是細膩的。
一瞬間就好像把自己給扔到了弔詭的世界裡,思緒裡塞滿了麻布的他下床。
腳踩下去後竟發現腳下是一雙布鞋。
“古怪……崖山村窮嗎?”陳寒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急匆匆推門出去入眼處猛然之間有一種,好似曾在夢裡面看到過這個場景的錯覺。
好熟悉!熟悉到好像天天接觸。
今天陽光正暖,微風和煦。
他卻如墜冰窖,渾身發涼。
眼前是一棵濃蔭灑地的蒼天老槐,下面放著老式石磨,幾個婦女坐在樹下有說有笑地擇菜,幾個小孩正圍著石磨邊上嬉戲打鬧;
往遠處看去,是一口老式的用轆轤打水的水井;井邊上幾個老大爺正在走象棋;
一頭水牛被拴在了井邊上的栓馬柱上,正低著頭吃腳邊上的長茅草;往更遠看去,是一大片收割完了的農田;農田邊上是一座矮牆包圍的飄著紅旗的建築,應該是學校。
好像都沒錯,好像都正常,可是陳寒看到之後卻感覺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這個場景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好像是天天見一樣,但是在哪裡他卻想不起來。
“小陳老師!”一道熟悉的幾乎天天在耳朵邊上傳來的聲音傳來。
小朱姑娘!
陳寒偏過頭去看去,第一眼便覺驚豔。
只見小朱姑娘一米六三的樣子,身上穿著棉襖看不出身型,但穿了這麼厚的棉襖還能看得出苗條,身材應該很好。
往上看去是一張膚如凝脂的鵝蛋臉,浸潤著靈光的雙眸,明豔且醒目,配合著懸膽鼻、櫻桃小嘴,簡直完美。真想不到小朱姑娘不僅聲音甜美,人更是長得如此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