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烏紗帽都嚇歪了
“住手!都給本官住手!”
“公堂之上大打出手,爾等還有將本官放在眼裡麼!”
劉世友不停敲擊堂木。
就算雙方大打出手,捕快也只能幹看著,我未必還能招惹不成?
“過河橋乃是吳家莊出資所建,收取過橋費倒也合情合理,何況幾文錢過橋費,豈能與你殺人重罪相提並論?”
“劉大人明鑑啊!”
吳世豪高聲大讚。
“啪!”
“大膽兇徒,害殺五條人命,又辱沒公堂,欺下犯上,簡直罪大惡極,來人吶,將這幾人拖下去,重責五十大板,押入死牢,若他們敢反抗,可直接杖殺於公堂之上!”
劉世友令箭一拋,楊彪與眾捕頭,紛紛亮刀上前施壓。
“哈哈哈……”
李韞仰頭大笑,譏諷聲十足,“真是山高皇帝遠,官匪一家親,若不是微服私訪來此地走一遭,還真發現不了你這樣的貪官汙吏。”
劉世友一聽“微服私訪”四個字,立馬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難道此人是朝廷下派來的巡按?
劉世友語調也放得低了些,試問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大福。”
“小的在!”
大福從包袱中摸出一枚錦布包裹的印記,高舉著大步走到案桌前,當著劉世友的面,一層一層撥開裹布,露出一枚金燦燦的玄武鈕印。
“狗官,睜大你的眼睛瞧瞧,此乃何物!”
帝印螭龍,王印玄武,乃皇室尊親的最高象徵。
劉世友豈能不認識?
在瞧見王印的剎那,宛如一顆洩了氣的皮球,徹底軟在了交椅上,
“王王王……王爺……”
“不錯,我家公子正是當皇帝陛下的兒子,親封的北燕藩王!爾等見了王爺,還不跪拜!”大福呵道。
劉世友連滾帶爬衝至堂下,“噗通”一聲跪在李韞跟前,五體投地顫聲道:“下官參見燕王,小人……小人有眼不識王爺駕到,懇請王爺恕罪!”
當官的都跪下了,主簿,師爺,捕快紛紛俯首帖地,吳世豪神色慌張,與眾莊客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瞧瞧你,烏紗帽嚇歪了,怎麼能當好父母官?”
李韞用手替劉世友扶正烏紗,這個不經意的動作更是嚇得劉世友大氣都不敢出,因為他心裡明白,在王土之上,除了幾名封疆大吏之外,其餘官員的烏紗綬帶,藩王想摘就能摘。
“劉大人,大周王朝有制,王爵不入仕途,這斷案之事還得由你這朝廷命官官來。”
李韞扶起劉世友,指了指高堂交椅,有意說道:“這回你可不要辜負了‘明鏡高懸’四個字啊。”
劉世友連連點頭,急忙跑回高堂就座,堂木一拍,指著吳世豪呵道:
“吳家莊客,私自修橋,收過河費,乃魚肉鄉里之舉,王爺殺之乃是為民除害!吳世豪,以下犯上,冒犯親王,現本官判處脊杖五十——”
“嗯?”
李韞冷冷一個眼神,輕了,實在太輕了。
“呃,脊杖一百!並打入地牢,徒刑兩年半;其餘攔路莊客,皆脊杖八十,徒刑兩年!”劉世友趕忙改口。
李韞微微點頭,示意比較滿意。
“即刻行刑!”
“劉世友!你他媽敢打我!你可別忘了,布政司是我乾爹!老子不服,老子不服……”
“快!快將此人拖下去!給我重重的打!”
“是!”
眾捕快蜂擁而上,摁住吳世豪等莊客,連拖帶拽脫下公堂。
不一會兒,公堂外便響起了陣陣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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