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那個賤人,到底從哪勾來的野男人?
電話那頭停頓兩秒:“醫院監控被封死了,連溫穗的就診記錄都被抹得乾乾淨淨。對方背景比我們想象的深,別碰。”
“連你都不敢查嗎?”秦笙笙盯著照片裡沈慕桉的側臉,滿眼陰鷙,“那個下三爛的賤人到底哪好,渾身一股子狐媚子味,也不知道拿什麼髒手段,勾得那些男人前仆後繼!”
她煩燥地戳著螢幕截圖,附上刺眼文字發給沈明珍——【伯母快看溫穗這副浪蕩樣!】
對面秒回了個問號。
秦笙笙立刻點選語音通話,“伯母!溫穗現在簡直不要臉,大庭廣眾就跟野男人勾肩搭背,完全不把知彥哥當回事。”
“你現在在哪?”沈明珍聲音很冷。
“還在公司,”秦笙笙壓低音量,“照片上這人是今天來開會的官方代表,不知道什麼時候勾上的。之前在醫院還有一個,天天陪護,關係特別親密。”
“......”
沈明珍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
電話結束通話,秦笙笙心情總算變好。
等著吧,無論那男人身份是什麼,溫穗日子都不會好過了!
陸家老宅。
夕陽灑下柔和光暈。
顧辛華捻著檀木佛珠,指腹貼著佛珠反覆摩挲。
陸知彥端坐在另一側,月牙白的中式禪衣鬆垮地籠著勁瘦身形,最上方的盤扣隨意敞開兩枚,隱約能窺見精緻鎖骨。
袖口隨意捲起,手腕那條玫瑰紅手鍊已經摘掉,換成墨色翡翠手牌,質地通透如凝脂,恰到好處地貼合線條流暢的腕骨。
他懶洋洋撐著額角,難掩清貴氣韻。
半晌。
顧辛華佛珠捻動的沙沙聲停了,“今天會開的怎麼樣?”
陸知彥眼皮都沒抬,“挺好。”
“好到差點跟海運局的沈先生拍桌子?”顧辛華冷哼,“知彥,這個專案,你該鬆鬆手了。”
陸知彥這才掀起薄薄眼皮,“奶奶,專案交給我,您還不放心呢?”
“要我放心,你就不該跟沈先生吵起來,”顧辛華沒好氣道,“沈先生提議溫氏有什麼錯?反倒是你,一個勁地跟人家唱反調。”
“這是原則性問題,”陸知彥道:“貿然合作,會影響集團利益。”
“原則?”佛珠往掌心重重一扣,顧辛華冷笑反問:“那秦家呢?秦家那方案我看過,漏洞百出,要不是背後有人推波助瀾,連初篩都過不了。”
陸知彥沉默。
“溫家畢竟是溫穗孃家,別做得——”
“媽!”
話音未落,就被沈明珍的高聲呼喊打斷。
她急匆匆推門而入。
顧辛華蹙眉,“咋咋呼呼像什麼樣!”
“這事必須現在說!”沈明珍衝到兩人面前,手機幾乎要戳進兩人的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