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不記得自己最後怎麼回的房間,她疼得軟倒在地,緩了大概很久,直到那股刺痛感消失,才爬起身收拾廚房。
至於陸知彥讓收拾的房間——直接打電話給管家,叫管家來做。
側躺在床上,身體蜷縮,溫穗臉色蒼白地閉上眼,終於反應過來老太太為什麼要讓陸知彥回來了。
她手輕輕覆在肚子上。
老太太執著抱孫子,可她根本不能生。
現在,也不想生。
生了還怎麼離婚?
溫穗把腦袋埋進被子裡,胡思亂想著,都是怎麼向陸知彥提離婚,跟老太太解釋的話。
還有溫家那邊。
只要她還有價值,溫家不會同意她離婚。
煩死了。
陸知彥能不能懂點事,自己去找秦笙笙!
她光顧著抱怨,連房門什麼時候被推開都沒聽見。
還是床頭燈亮起,她感覺不對,猛地掀開被子才發現房裡多出道高大人影,背對著她往衣帽間走。
“陸知彥?”她低聲問。
“嗯。”
衣帽間裡響起男人清冷淡漠的聲音。
溫穗連忙坐起身,隨意挽起長髮,路過梳妝檯撿了根簪子,插進去固定,“你什麼時候到的,房間管家收拾好了嗎?”
“剛到,”陸知彥開啟衣櫃,找出睡衣,“你繼續睡。”
溫穗剛想開口,男人找到衣服後,掛在臂彎,長腿一跨越過她往外走。
衣襬隨走動帶起細微的風,她忽然聞到濃郁的玫瑰花香味,是從陸知彥身上傳來的,甚至蓋過他原本的沉水香,濃得讓人幾欲作嘔。
“嘔——”
溫穗也真的捂著胸口乾嘔了聲。
陸知彥腳步微頓,回頭淡淡瞥她一眼,見她沒別的反應,收回目光出門。
溫穗扶著門框,唇角自嘲地勾了勾。
兩人晚上自然不可能一起睡,她換過心臟針刺般尖銳的痛,拖著疲憊的身體洗漱睡覺。
隔天清晨。
溫穗準點起床下樓,餐廳裡早已準備好早餐。
她剛落座,陸知彥就出現在餐廳,和她隔著最遠距離。
陸知彥邊吃邊看手機,修長手指敲擊螢幕,應該是給人發訊息,對面秒回什麼,清雋面龐染上些許笑意。
溫穗餘光掃過去,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
邀請視訊通話的聲音響起,他按下接聽,連個眼神都沒給她,順手接過管家遞來的外套,大步流星地離開。
“少夫人,”管家見狀,謹小慎微地問:“您今天是跟少爺一起去公司,還是......”
“單獨備車吧,”溫穗垂眸,語氣平靜:“跟之前一樣就好。”
管家:“好的。”
陸知彥把她當空氣。
她也是。
吃完早餐開車到公司,溫穗高速處理完早上的工作。
中午周芙說今天拒絕減肥,於是放縱地點了附近評價很高的甜品店外賣,結果點太多,只能分一部分給其他同事。
秘書處難得熱鬧。
“我已經兩天沒見秦小姐了,”周芙嘴巴塞得鼓鼓囊囊,語調含糊:“很奇怪,非常奇怪,總感覺她在憋大招。”
“你想太多啦,”同事打趣道:“下週二是秦小姐生日,往年陸總都會給秦小姐辦生日宴,她估計在忙這個。”
“那我們豈不是可以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