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哥一句勸,”抱著拯救一個算一個的態度,司機語重心長道:“出軌的男人都髒,你看著年輕,還漂亮,找啥樣的沒有?趁早離,越早脫離苦海越好。”
“繼續在沒有盼頭的婚姻裡耗下去,遲早被痛苦耗死。”
“......”
回到棠山莊園。
溫穗拖著沉重步伐上樓,找藥吃下,然後進浴室洗澡。
熱水沖刷單薄身體,她往後捋頭髮。
睜開眼,靜靜看著被霧氣氤氳的浴室玻璃,白皙纖細的手指在上面寫了個彥字,又緩慢畫上一個叉號。
不知過了多久,外間傳來開門聲。
溫穗裹著浴巾出來,正巧撞見陸知彥把西裝外套隨意丟在沙發上。
她剛洗完澡,周身水汽繚繞,襯得本就白的肌膚更加水潤。
那張鵝蛋臉微抬,鮮妍眉目揉皺,像枝頭盛放的海棠,瑰麗生動又勾人。
男人輕斂眼皮,目光掠過她揉搓泛紅的細長脖頸,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下。
四目相對,兩人誰也沒開口,任由無形情緒發酵,織成纏綿的網。
但很快,陸知彥先移開視線,語調冷淡道:“明天去給笙笙賠禮道歉。”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溫穗扯過一旁的睡衣,赤腳踩在羊絨地毯上,“她推我是事實,摔進蛋糕裡是她活該。”
陸知彥眉頭緊鎖,彎腰將她隨意扔地上的髒衣服撿起,指尖碰到什麼滑膩東西。
低頭看,發現是奶油。
他怔了怔。
家裡今晚買蛋糕了?
可他回來時,沒在客廳或者餐廳看見蛋糕蹤影。
而且這塊奶油在的位置,是後背。
難道她當時也摔了?
溫穗開啟櫃門,擋住陸知彥前進腳步,解開浴巾,邊穿衣服邊說:“我要睡覺了。”
想到她可能跟秦笙笙一起摔倒,他假裝沒聽懂溫穗趕人的話,等溫穗穿戴整齊,才低聲說:“蛋糕毀掉,生日宴出差錯,最後丟的是陸家的臉。”
“所以你又要讓我委曲求全,保全陸家臉面?”溫穗砰的重重關上櫃門,直視陸知彥,刻薄道:“你永遠只相信你願意相信的,我真想問你,你到底是瞎了,還是根本不想看清?”
“溫穗,”陸知彥直呼其名,“笙笙不會無緣無故針對你。”
“她怎麼不會!”
溫穗胸膛猛烈起伏,呼吸加重,指節泛白地扣著門把,腕骨因用力而凸起猙獰弧度,“她恨我你懂嗎!她恨不得我現在就去死,好給她讓位!”
房間驟然安靜。
陸知彥瞳孔微縮,垂在腿邊的手握緊成拳,手背青筋肉眼可見地暴起。
溫穗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
死寂在房間內瘋狂滋長,空調運轉的低鳴成了刺耳噪音。
溫穗急促的喘息聲和陸知彥壓抑心跳重合,空氣焦灼得彷彿能燃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