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用幾天時間,把賀霜給的那套高精密儀器研究透徹。
當她把儀器接入最新版模型測試時,原本需要四十八小時的運算量,在八小時內完成。
連陳岐晟來視察的時候,都忍不住問她從哪裡淘到的寶貝,這種東西,給研發部配備幾臺,那效率不就有了?
溫穗卻搖搖頭,淡聲道:“非賣品。”
她早登入過華容集團官網,從產品中心到技術專利庫翻了個遍,愣是沒找到任何關於這套儀器的資訊。
磨砂外殼上連個品牌標識都沒有,唯一的線索是角落刻著的HS字樣。
八成是賀霜私人定製的裝置,只是現在給了她。
陳岐晟聽完來龍去脈,隨手扯松領帶:“你這運氣絕了。那位可是申城天花板級別,我爸都上趕著結交的人物。”
港城和申城離得近,商業合作比較頻密。
作為申城商界毫無爭議的龍頭,華容集團這棵大樹下,從來不缺想攀附資源的投機者。
溫穗對此不甚瞭解,忍不住問:“華容只有她一位繼承人嗎?”
“差不多吧。”陳岐晟措辭含糊,皺眉想了想才說:“你知道賀霜隨母姓,她母親是華容董事長的第二任妻子。在她之前,董事長還有兩個兒子。”
按照國人相對傳統的觀念,家業肯定是長子嫡孫繼承。
但華容不同,董事長第一任妻子生下的兩個兒子都沒多少能耐,吃喝玩樂樣樣精通。
也不能說毫無可取之處,華容大公子今年三十多歲,目前在集團就職於人力資源部,長袖善舞,在商場上十分遊刃有餘。
二公子稍微遜色,二十七八的年紀還在玩票,年前又跑到影視圈拍戲打算當演員,對繼承家業毫無興趣。
相比之下,續絃生的小女兒完全繼承了父親的智商,甚至在專業領域青出於藍。
“目前來看,很有可能是老大接手公司,小千金接管所有技術部門。”陳岐晟頓了頓,嘆息著說:“有件事你可能不太清楚,其實當年被送出國的,應該是老大。”
溫穗微微驚訝,“最後又怎麼選了她?”
“因為天賦。”陳岐晟聳肩,“八歲的計算機天才見過嗎?哦對,你自己就是。但她情況不一樣,她的出身就註定周圍群狼環伺。”
年幼時展露的驚人天賦,對賀霜而言反而是場災禍。
父親地位升得越高,她被壓制得越狠。
所以後來她被送出國軟禁十年,期間還不斷遭遇暗害追殺。
溫穗恍然。
難怪鏡頭裡的賀霜會是那副活人微死的疏離模樣,換作意志薄弱的人,恐怕在軟禁期間就被壓力擊垮,哪還能撐到今天。
關於賀霜的話題到此結束,陳岐晟沒準備參與華容的麒臻專案,跟溫穗聊了幾句AI擬真機器人專案的事就走了。
賀霜團隊正式公佈公開競標會的時間,在下週一。
科技專案更傾向於技術競標的形式開展,賀霜團隊釋出明確的技術需求,要求參與企業提交各類方案,最終透過評審選定合作方。
溫穗當晚組織員工開會,繼續修改方案。
與此同時。
距離她和陸知彥提出離婚,已經過去半個月。
她收到小周發的簡訊,讓她有空回棠山莊園一趟。
溫穗早早趕了回去。
但等她到棠山莊園才發現陸知彥根本不在,就好像他不想看到她,只在茶几留下一份厚厚的離婚協議書,比她當初擬定的那份還要厚實。
她當即拍照給律師發過去。
“少夫人。”
小周突然出現。
溫穗正從包裡翻簽字筆,頭也不抬道:“怎麼了?”
小周:“少爺給您在書房留了東西,叮囑我一定要記得告訴您。”
書房?
溫穗動作一頓,掀起眼簾看向他,不太確定地問:“你確定是書房?”
小周認真點頭,“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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