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被青澀校花撿回家

第1章 若能重來以命換你!

青山西郊的墓園,雨絲冰冷,好像要把人的骨頭縫都浸透。

陳梟站在一座孤零零的墓碑前,沒有打傘。

二十八歲的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街頭逞兇鬥狠的少年,一身昂貴的黑色風衣,也掩不住十年刀口舔血養出的煞氣。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照片裡的女孩笑得乾淨又羞澀,好像一朵還沒來得及盛開就被風雨打落的梔子花。

蘇晚晴。

這個名字,是他胸口一道癒合不了的傷疤,十年了,一碰就血肉模糊。

“梟哥,人帶來了。”

身後,心腹阿虎的聲音低沉,他拖著一個被麻繩捆得像粽子,嘴裡塞著破布的男人,扔在了泥水裡。

男人渾身發抖,一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抖得更厲害了。

陳梟緩緩轉身,視線落在男人臉上。

那是馬奎,十年前那群混混的頭。

即便十年過去,這張寫滿驚恐的臉,陳梟化成灰都認得。

阿虎扯掉馬奎嘴裡的布。

“陳梟!梟哥!饒了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馬奎跪在泥水裡,瘋狂磕頭,額頭撞在溼漉漉的石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十年前的事是個意外,我們就是想嚇唬嚇唬她,誰知道她膽子那麼小,就,就……”

陳梟沒說話,只是從風衣內袋裡摸出一包皺巴巴的紅塔山,抽出一根,點上。

猩紅的火光在他深邃的眼窩裡跳動。

他吸了一口,煙霧混著雨水從他嘴裡吐出來,消散在冰冷的空氣裡。

十年前,他和人約架,一個人放倒了七個,自己也掛了彩,頭破血流地倒在巷子裡。

是蘇晚晴,那個全校最漂亮也最窮的女孩,放學路過,用她那輛破舊的二八單車,把他馱回了她那個狹窄的家。

他只記得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肥皂香,和她遞過來的那碗加了雞蛋的白粥一樣,溫暖得不像話。

可那時的他是個不懂感情的混球,傷好了就走,甚至沒說一句謝謝。

可他不知道,他走了之後,馬奎那幫人找不到他,就找上了她。

他們把她堵在家裡,想用最骯髒的方式報復。

她最終從五樓的窗戶一躍而下,用死亡保住了清白。

那一天,成了陳梟人生的分界線。

前半生他是混蛋,後半生,他只為一件事活,復仇。

十年,他從一個小混混,成為了今天的地下之王。

他找到了當年那六個幫兇,一個個,全都送下去給她賠罪了。

只剩下馬奎,這個罪魁禍首。

“十年了,馬奎。”陳梟的聲音很輕,卻好像比這冬天的雨還要冷,“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她,夢到她從樓上掉下來,看著我。她一句話都不說,就那麼看著我。”

他一步步走到馬奎面前,蹲下身,用那雙看過太多死亡的眼睛,平靜地注視著他。

“你知道嗎?我找了你十年。我一直在想,找到你之後,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讓你下去見她。後來我想明白了。”

馬奎的瞳孔驟然收縮,他從陳梟的平靜裡,嗅到了比瘋狂更可怕的東西。

“不,不要……”

陳梟笑了笑,把手裡的菸頭摁滅在馬奎的臉上,燙得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別怕,我不殺你。”陳梟拍了拍他的臉,“我會讓你活著,但比死了還難受。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在乎的一切,是怎麼樣一點點,被我全部碾碎。”

說完,他站起身,對著身後的阿虎淡淡地吩咐。

“手腳筋挑了,舌頭割了,找個籠子養起來。讓他活著,好好看著。”

“是,梟哥。”

陳梟不再看馬奎一眼,重新轉向那塊冰冷的墓碑。

晚晴,結束了。

最後一個了。

可為什麼,我的心還是這麼空。

他伸出手,想去摸一摸照片上女孩的臉,指尖卻穿過了一片冰冷的雨霧。

一股尖銳到極致的疼痛猛然從腦海深處炸開,眼前的墓園開始天旋地轉,整個世界好像都被捲入了一個黑色的漩渦。

意識沉淪的最後一刻,他好像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淡淡的肥皂香。

……

“你,你醒了?”

一個怯生生的,帶著一絲驚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陳梟猛地睜開眼。

沒有陰冷的墓園沒有冰冷的雨。

眼前是一間狹小侷促的房間,牆壁上糊著泛黃的報紙頭頂一盞昏黃的白熾燈,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廉價洗衣粉和老舊木頭混合的氣味。

而床邊站著一個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緊張地絞著衣角的女孩。

她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水汽一張素淨的小臉因為害怕而顯得有些蒼白,但那雙眼睛乾淨得就像山間的清泉。

是蘇晚晴。

是十八歲的蘇晚晴。

陳梟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緩緩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那裡纏著厚厚的紗布還能感覺到傷口傳來的陣陣刺痛。

這是十年前他被她撿回家的那天。

他不是在墓園嗎?

他重生了?

陳梟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女孩那張他只在夢裡和照片上見過十年的臉,此刻就在他面前,那麼真實那麼鮮活。

他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想要確認這一切不是幻覺。

蘇晚晴被他這個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眼中滿是戒備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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