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江邊煙花那麼響,梟哥親上了
潑油漆那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黑子讓王警官的人給拎走了,聽說從他那狗窩裡翻出不少以前的老傢伙,新賬舊賬一起算,夠他受的。晨光那邊也倒了黴,工商局三天兩頭去“喝茶”,查這查那的,姓王那張笑面虎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晴天”公司那事兒,就這麼磨著。
“梟哥,工商局那幫孫子又找茬,”李默把一沓檔案摔在桌上,氣得眼鏡都歪了,“說咱們的章蓋歪了零點一毫米!臥槽,他媽的拿顯微鏡看的?”
阿虎一聽就火了,把手裡的拖把一扔:“我去跟他們講講道理!非得把他們桌子掀了才給辦是吧?”
“行了。”陳梟頭都沒抬,正拿個小刀削鉛筆,“讓他們拖著,看誰耗得過誰。”
他把削好的鉛筆遞給旁邊正在記賬的蘇晚晴。
一轉眼就到了年底,四水市冷得要命。
跨年夜,陳梟跟蘇晚晴說,晚上帶她去江邊看煙花。
她正拿個小刷子清錢箱裡的土,聽見這話,手就停了,抬起頭,那眼睛,一下就亮了。
“鋪子……不管嗎?”
“他們幾個在。”陳梟下巴朝後院一揚。
阿虎他們正往貨架上碼飲料,嘴裡哼著跑了八百個調的歌。
蘇晚晴沒再說話,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可那嘴角,嘿,藏都藏不住地翹起來了。
下午,陳梟一個人出了門。
他媽的,他竟然去逛了百貨商場。
商場裡那股子暖氣混著香水味,吵得人腦仁疼。陳梟一件黑外套,手插兜裡,跟這地方的一切都犯衝。
他直接上了二樓,在一家賣女人玩意兒的店門口站住了。裡頭的店員看見他,那眼神就跟見了鬼一樣,估計以為是來砸場子的,一個個站得筆直,話都不敢說。
陳梟懶得理她們,隔著玻璃,就盯著模特脖子上那條圍巾。
米白色的,羊絨的,看著就暖和,邊上還帶幾個毛茸茸的小球。
他走進去,店裡幾個女學生嚇得趕緊往邊上躲。
“那個,包起來。”他指了指那條圍巾。
店員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趕緊笑著把東西取下來:“先生,您眼光真好,這是我們這季的新款,您女朋友戴上一定特別好看……”
陳梟一個眼神掃過去,店員剩下的話全咽回了肚子裡,手腳特麻利地裝進個挺好看的紙袋裡。
天一黑,江邊全是人,擠得跟罐頭似的。
那風颳在臉上,疼。哈口氣,立馬就成了白霧。
陳梟把蘇晚晴護在身前,拿自己身子給她擋著人。
蘇晚晴的鼻子耳朵都凍紅了,一個勁兒往手心裡哈氣。
“公司的事……還順利嗎?”她小聲問。
“有我在,能不順?”陳梟從背後拿出那個紙袋,直接塞她懷裡。
“什麼?”她抱著那個袋子,抬頭看他。
“開啟。”
她扯開袋子,拿出那條米白色的圍巾,整個人都傻那兒了。
圍巾軟乎乎的,一股新東西的味道。
“戴上啊,不冷?”陳梟催她,口氣有點不耐煩。
她“哦”了一聲,手笨得不行,怎麼也繞不好。
陳梟看不下去了,罵了句“笨手笨腳”,一把搶過來,抖開,特自然地給她圍脖子上,仔仔細細繞了兩圈,把她那凍紅的下巴和臉蛋全給埋了進去。
他的手指頭很燙,不小心蹭過她耳朵,蘇晚晴渾身都麻了一下,臉騰地就燒起來了,那股熱氣從圍巾裡一直鑽到心裡。
她把臉埋在軟乎乎的羊絨裡,就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鼻子裡全是他身上那股肥皂味,混著圍巾的暖和氣,心裡又慌又甜。
江對面的鐘樓響了,午夜十二點。
“嘭——”
第一顆煙花躥上天,炸開一朵金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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