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米尼斯的畫像在霍格沃茨的城堡當中,剛開始哈利把他掛在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但沒過多久,他就讓人把自己掛在了圖書館的外面。
畢竟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實在是太吵鬧了,讓奧米尼斯覺得有點兒煩躁。
原則上在放假之後,同學們是不被允許隨意出入霍格沃茨的。
但帕比·斯威汀小姐是尊貴的校董,她就是原則。
所以,在他們抵達霍格沃茨的時候,管理員費爾奇熱情洋溢地接待了他們。
即便一年級的時候和費爾奇先生有過一些小摩擦,但哈利並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他對費爾奇頷首致意,算做是打招呼。
“我們要去見奧米尼斯·岡特先生的畫像。”帕比說,“他就在圖書館邊上。”
“好的,尊貴的斯威汀小姐。”費爾奇衝著她深深地點頭,“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很知趣。
圖書館的門口,奧米尼斯正在畫像裡面睡覺。
腳步聲將他驚醒,他皺著眉起身說:“費爾奇先生,我……哦,是哈利,你們來了?”
“奧米尼斯。”哈利衝著他招招手:“很抱歉在你休息的時候打擾你,但我們關於黑魔法詛咒的事情有了一些新的進展。”
“是嗎?”奧米尼斯極為感興趣地說道:“是什麼方面的進展?你可以治癒黑魔法詛咒了嗎?”
“是的。”哈利點頭說道:“多虧了勒梅先生的幫助,我才有辦法讓淨化魔咒更上一層樓……之前我們找人做過實驗,這個魔咒可以將人身上的黑魔法詛咒徹底去除!”
“竟然是這樣!”奧米尼斯十分高興地說,“噢,好的好的,你們稍等一下,我去找塞巴斯蒂安——”
說完,奧米尼斯就消失在相框當中。
過了沒一會兒,他就重新回到相框當中,衝著他們微笑。
“好了,我已經讓血人巴羅去尋找塞巴斯蒂安了,”奧米尼斯指著他們身後:“你們看,他現在已經來了。”
哈利幾人轉過頭的時候,恰好看到塞巴斯蒂安從上面的樓層往下墜出半個身子。
“哦嗨。”塞巴斯蒂安衝著他們招手,“很久不見——應該說,我很喜歡現在的狀態,你們瞧——至少我不用費勁巴拉地順著樓梯跑上跑下了,你們說是不是?”
“看來你還很樂觀,塞伯。”哈利無奈地搖頭笑道,“我們已經找到了治癒安妮黑魔法詛咒的辦法,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讓奧米尼斯告訴我們安妮藏身的位置,然後我們就過去救她。”
“真的嗎?”塞巴斯蒂安一掃往日的頹廢,他欣喜地衝上來,雙手揪住哈利的衣服,卻又揪了個空。
“真的嗎?”他再次問,眼中滿是欣喜。
“當然,我怎麼會騙你。”哈利也挺開心的,一方面是能夠讓安妮解除困擾她多年的黑魔法詛咒,另一方面則是看到老友如此開心,他也感到由衷地高興。
“那就好,那就好……”塞巴斯蒂安在空中轉了兩圈兒,再次問道,“那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嗎?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安妮了……我說真的,我真的有些想念她……”
“我們一起去吧。”哈利提議道,“帶著奧米尼斯的畫像一起——我們一起去見安妮。”
“喔,呃——”維維伸出手,“我反對。”
“為什麼?”哈利三人不解地異口同聲反問。
“你想想看。”維維無奈地說,“安妮剛剛從封印之中醒來,身上還帶著黑魔法詛咒,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再看到哥哥和好友一個死掉變成了幽靈,一個則成為了畫像,你覺得她能夠接受這樣事情的衝擊嗎?”
“也是。”塞巴斯蒂安嘆了口氣,靈魂都失去了顏色,“那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嗎?”
“等著吧。”奧米尼斯也有些無奈,“看樣子也只能這麼做了……哦對了,安妮就在捷克道爾安息的洞穴當中,你們仔細尋找的話應該可以找到她藏身的地方,那裡有我留下的指示魔咒,如果哈利或者格林德沃其中任意一人出現在百米範圍內,便會自動報警。”
“好的,”哈利點頭說,“你們先在這裡等我們的好訊息吧,嗯……應該明天就會把她帶過來了。”
“明天?”塞巴斯蒂安飄到哈利面前,倒過來直視他:“為什麼?為什麼不是今天?非要等到明天嗎?”
“你應該知道,她經過百年的封印,再加上黑魔法詛咒的折磨,身體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維維開口說道,“這件事剛剛我就已經強調過了一遍,我還是建議把她先帶到勒梅先生那邊瞧一瞧到底是怎麼個情況,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帶她來見你們,明白嗎?”
“好吧。”塞巴斯蒂安只能低下頭,接受這個事實。
“放寬心,塞巴斯蒂安。”奧米尼斯開口安慰道,“你已經等候這麼久了,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就把事情交給哈利他們,放心就是。”
“行吧。”塞巴斯蒂安答應道。
他們幾個告別了塞巴斯蒂安,重新回到了勒梅先生那邊。
“勒梅先生。”哈利率先問道,“有沒有能夠穩定身體的魔藥?我擔心安妮支撐不住淨化魔咒,畢竟她已經在封印中被困了一百年了。”
“有的哈利,有的。”勒梅先生回答,快速跑到一旁的櫃子邊上,蹦跳著從上面取出一瓶紫色的魔藥,遞給了哈利,“喏,就是這個,這個東西完全可以維繫住薩魯小姐的身體狀態,讓她不至於崩潰得太快。”
“您總是有辦法,勒梅先生。”哈利開心地說。
“畢竟我也活了七百多年,不是嗎?”勒梅先生笑呵呵地說道。
既然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一行人便離開勒梅的鍊金室,來到禁林當中。
“應該說。”帕比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我覺得晚上還是太冷了,英國到底是什麼鬼天氣……”
“這樣早晚溫差分明不是很好嗎?”維維失笑地說道,“還是說,讓你過上撒哈拉沙漠的天氣,你就老實了?”
“撒哈拉沙漠?”帕比的眼神中帶著清澈的愚蠢,“那是什麼東西?”
倒也不怪她,畢竟一個巫師……還不太知道什麼是撒哈拉沙漠。
她又不是非洲巫師。
“就是……你可以理解為埃及的氣候。”維維說了一個巫師們能夠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