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嗷——”
林威哪裡受過這等皮肉之苦,養尊處優的身子骨瞬間散了架,慘叫聲撕心裂肺。
拳腳加身,尊嚴掃地,他心理的防線頃刻間土崩瓦解。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全都說!”
他涕淚橫流,狼狽不堪地哭嚎起來。
“是……是北狄人給我的!是北狄的薩滿用一種叫‘蝕心草’的東西煉製的!他們答應我,只要我幫他們控制朝中大臣,就……就扶持我……”
一切,水落石出。
鍾懿揮手製止了憤怒的兄弟,目光冷漠地看著癱軟如泥的林威。
曾經不可一世的青州土皇帝,此刻被粗暴地綁上囚車,成了階下之囚。
與鍾府眾人簡單告別後,鍾懿一行人押解著囚車,連夜啟程,直奔京城。
京城,丞相府。
戶部侍郎林守祿正滿面春風地站在書案前,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得意。
他手中,捏著一封剛剛從青州用八百里加急送來的信。
“相爺,您看,家兄信中說得明明白白,那鍾懿已經喝下了‘蝕心香’,不出三日,必成我們的棋子!”
林守祿對著書案後的人,點頭哈腰,語氣諂媚至極。
“請相爺放心,此事絕無意外!”
書案後,一個身著紫袍、鬚髮微白的老者,緩緩抬起頭。
他面容清癯,眼神卻深邃如海,不怒自威。
此人,赫然便是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崔巍!
三日後,京城。
一輛囚車在重兵押解下,徑直駛入了專審重案要案的大理寺。
鍾懿甚至來不及回家換一身衣裳,便將林威並一應罪證,全部交給了大理寺卿馮致遠。
馮致遠看著那份沾著血印的供狀,聽完鍾懿的敘述,驚得渾身冷汗!
“勾結北狄,以禁藥控制朝臣……此事……此事幹系太大!”
他一把拉住鍾懿的手腕,臉上滿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走!隨我即刻進宮面聖!此事必須馬上稟明天子!”
皇宮,御書房內
淵帝坐在龍椅之上,面沉如水,靜靜地聽著馮致遠和鍾懿的奏報。
整個書房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良久,淵帝的目光,終於從那份供狀上移開,落在了風塵僕僕的鐘懿身上。
“鍾懿,這趟青州,你還查到了什麼?”
鍾懿一臉沉靜。
“回陛下,臣所查到的一切,皆在此處。”
他躬身,從袖中取出一疊厚厚的文書,以及一個不起眼的黑色木盒,由身旁的內侍恭敬地呈到御案之上。
那疊文書,是林威府上搜出的所有來往密信,每一封都指向當朝丞相,崔巍。
而那木盒中,裝著的正是“蝕心香”的解藥。
淵帝的目光在文書上緩緩掃過。
良久,淵帝合上文書,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
“馮致遠。”
“臣在!”大理寺卿心頭一凜。
“將林威,好生‘看管’。明日早朝,朕,自有決斷。”
“臣,遵旨!”
翌日,金鑾殿。
百官肅立,鴉雀無聲。
昨夜大理寺的動靜,早已在京城權貴圈中傳開。
淵帝高坐龍椅,面無表情,眼神深邃得讓人看不出喜怒。
“宣,北狄使臣覲見!”
內侍尖銳的唱喏聲劃破了沉寂。
很快,以阿圖魯為首的幾名北狄使臣,便大搖大擺地走入殿中。他們身著獸皮,滿臉桀驁,與這莊嚴肅穆的金鑾殿格格不入。
“參見大淵皇帝!”
阿圖魯只是草草地拱了拱手,語氣中滿是倨傲。
“我們大王子在你們南朝做客已久,也該回去了。另外,我北狄可汗聽聞大淵公主賢良淑德,願與我北狄聯姻,永結秦晉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