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他孃的放什麼狗屁
盧培春不屑一顧,這姓鐘的,靠著些旁門左道得了勢,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你他孃的放什麼狗屁!”鍾帆一聽這話,本就通紅的臉膛更是漲成了豬肝色,額上青筋突突直跳,咬牙切齒,剛要擼袖子衝上去理論,卻被鍾懿不動聲色地抬手攔住。
鍾懿踏前一步,身形筆挺如松,眼神平靜無波,彷彿未曾聽見方才那番夾槍帶棒的譏諷,只是淡淡開腔。
“這位公子,敢問如今可有官職在身?”
鍾帆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裡滿是毫不掩飾的譏誚,他雙手抱胸,斜睨著盧培春,陰陽怪氣地接茬。
“我說盧大公子,您要是真金榜題名,點了翰林,或是外放做了封疆大吏,成了朝廷棟樑,哪還有這閒工夫跟我們這些區區學子,混跡在這崇文書院裡頭,爭一日之長短啊?”
笑話!這盧培春要是有官身,尾巴早翹到天上去了!
盧培春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被鍾帆這番話噎得半晌說不出一個字,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我……本公子確實尚未入仕,鍾大人有何指教?”
他這話雖是問句,語氣中卻充滿了不服與挑釁。
鍾懿唇角微揚,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清淺,卻莫名讓人心頭髮寒。
“指教不敢當。在下不才,忝為戶部度支司主事,正六品而已。官職雖小,卻也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由吏部授牌,聖上欽點的朝廷命官。”
他特意在“朝廷命官”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索性就強硬到底。對付這種欺軟怕硬的紈絝,一味溫和退讓,只會讓他們覺得鍾家好欺,得寸進尺。
盧培春臉色愈發陰沉,幾乎能滴出水來,他盯著鍾懿,一字一頓,語帶威脅。
“鍾大人,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盧家在京中雖然算不得頂尖,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你莫要太過分!”
鍾懿聞言,非但沒有絲毫懼色,反而輕笑出聲,那笑聲清朗,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鋒銳。
“哦?盧公子的意思是,盧家不好惹,難道我這領著朝廷俸祿、為陛下辦差的命官,就好惹了?”
此言一出,空氣彷彿瞬間凝固,四周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分!
盧培春身後的幾個跟班,臉上的囂張氣焰也收斂了不少,看向鍾懿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驚疑不定。
盧培春神色劇變,他再紈絝,也分得清輕重。
在書院裡跟同窗拌嘴是一回事,公然頂撞一位有品階的朝廷官員,尤其是在對方點明“為陛下辦差”之後,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他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背脊也有些發涼,先前那股子傲氣瞬間被壓了下去,忍著怒意躬身作揖,說話之間咬牙切齒。
“鍾大人誤會了!誤會了!在下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一直冷眼旁觀,未曾開口的趙鳴,此刻卻發出一聲不合時宜的嗤笑,他下巴抬得更高,滿臉的倨傲不減分毫,斜睨著鍾懿,語氣中帶著七分不屑三分挑釁。
“哼,好大的官威!鍾大人是吧?本公子乃當今聖上嫡親的外甥,安樂郡王府的小舅子!你這區區一個六品主事,敢受我趙鳴一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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