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當時日本軍部最信賴的陰陽師,結合了當時日本的各種宗教術式,開創了所謂【帝式·陰陽術】的大陰陽師。以【泰山府君祭】扭轉國運,的確是具備可能性的展開。
夏油傑也是靠在一旁,聽對方講述。
他也很自己那近乎無敵的摯友,到底是死在了什麼力量之下。
“半年前,一個特殊的人出現了,他同樣手持對我族具有巨大貢獻的紋章,贏得了我們的信任。”
“我不知道是誰將那術式給了他,也許誰都沒有給。”
“畢竟,【泰山府君祭】那種巨大儀式,根本不是單一陰陽師可以做到的。”
“但最終,他知曉了【帝式·泰山府君祭】的存在,那是夜光先祖修改後的術式。”
“隨後……結果你們已經看到了。”
老者頹然坐在地上。
“帝式·泰山府君祭……”
夏油傑重複著這個名字,心中思緒有些氾濫。
白蒼朮將夏油傑的走神看在眼裡。
在他看來,夏油傑真的算不上一個合格的領袖,更算不上一位稱職的反派。
他善良的時候太過理想化,即便墮落了,也還保留有太多的顧慮和念想,這種人,大概就是那種,作惡都無法作的徹底的型別。
“所以,是那人利用【帝式·泰山府君祭】許願,以三萬三千人的性命換取了五條悟被咒殺?”
白蒼朮感覺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
【泰山府君祭】並不是一個可以被單人隨意施展的能力,記載中也只有安倍晴明與土御門夜光這樣的頂級陰陽師,在式神以及其他準備充足時施展過。
那土御門夜光,堪稱一個時代最強的陰陽師,同樣因為施展帝式·泰山府君祭而殞落,並引發靈災。
白蒼朮忽然一怔,他看向那個老頭,正看到對方移開眼神。
對方的心跳速率,比此前高了一截。
他在撒謊,或者說,他在掩飾。
踏,踏,踏。
白蒼朮的腳步聲,讓土御門落合心跳更加劇烈。
夏油傑此時也是好整以暇的看著這邊,並不阻止白蒼朮的作為。
“土御門當家的,如果我沒記錯,當年土御門夜光使用【帝式·泰山府君祭】之後,同樣在東京引發了巨大的靈災吧。”
“我在想,真的是那傢伙故意把地點設定在東京的嗎?”
“兩次靈災都從東京爆發,是不是太巧合了一點。”
白蒼朮說話之間,右手搭在了對方肩膀上,他口鼻之間呼吸頻率變化,金色的波紋隨之開始遊走,土御門落合忽然感覺自己老邁的身體,變得輕鬆了些許。
“不管是我,還是後面那位教祖先生,都應該算不上什麼好人。”
“能將帝式·泰山府君祭真正的秘密,告訴我們嗎?”——死寂之都·東京。
身穿夾克,滿臉鬍鬚的大漢從車子裡走出,老鬼揮了揮刀,那些咒靈腥臭的血液被甩開。
幾人終於是來到了東京都的所在。
不遠處,那漆黑的巨蛋,不斷伸縮著,彷彿在蘊育新的生命。
韋一笑此時也不敢飛到空中,這個地方詛咒的濃度太高,他們幾乎每五分鐘就要更換一次身上負責防禦負能量侵襲的護符。
“老大,五條悟的屍體和靈體就是在這裡嗎?”
“理論上來說,我們只需要將屍體或者靈體毀掉,那【咒靈之王】就不會誕生了吧。”
【凱】最後吸了兩口,將煙丟下,他撥出一口濁氣。
“沒有那麼簡單。”
“這地方,大概在幾十年前,就曾經進行過一次儀式,當時的儀式失敗了,但不知為何,儀式的資訊仍舊保留在這片土地上。”
“那傢伙,【白麵】大概就是竊取了【土御門夜光】的天命,假借【土御門夜光】的身份和命格,在此重新施展了【泰山府君祭】,完成了儀式,並引發了席捲東京的巨大靈災。”
“但五條悟的死,有些奇怪,在不確定五條悟的天命是否被奪取之前,我們還不能斷定將要誕生的【咒靈之王】便是五條悟。”
帶著般若面具的老鬼,此時也是沒有繼續調笑隊友,開口道“五條悟的【無下限術式】配合【六眼】,再加上他自身領悟的術式反轉,理論上來說,他的實戰能力在【強】級內應該是最頂級那一批吧,【白麵】除了利用所謂的【泰山府君祭】直接祈求【泰山神】咒殺他,還會有別的辦法嗎?”
【凱】也是搖頭。
“誰知道呢,【白麵】是那位大人的追隨者之一,我也只是此前團戰與他交手過一次,無法確定如今的他補充了什麼能力。”
“天干十二的特殊序列輪迴者,又是至強者的追隨者,這種傢伙,嘖,真是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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