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今日的聶宵怎麼會如此反常,原來是為了拿她做梯子,演這一出給宋明禮看。
沈桃言:“我看今日就到這裡吧,揚青,你扶二公子回去看看,有無受傷?”
揚青:“是。”
而聶宵難得沒有反駁沈桃言,只看了她一眼後就走了。
疊玉問:“二少夫人,沒事吧?”
沈桃言搖了搖頭:“走吧,我們也回去了。”
回去之後,聶宵坐下便在出神。
揚青小心地問:“二公子?”
聶宵:“沒事。”
繡衣鋪子將宋夫人母子的衣裳做好了,沈桃言叫人送了過去。
而她的鋪子也正在推出同樣款式的親子裝。
鄭婉音和宋宥思穿上了衣裳,來尋了沈桃言,兩人這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下人的目光。
沈桃言忙出去迎人:“宋夫人怎麼來了?該早些吩咐下人知會一聲,我好去迎迎才是。”
鄭婉音牽著宋宥思的手:“我們是來謝你的。”
她抬了抬手臂,展示身上的衣裳:“你送的這份禮啊,極好。”
沈桃言笑道:“夫人喜歡便好。”
她請兩人進去坐。
鄭婉音:“昨兒個,我們瞧見你與二公子在園子裡散步,看起來感情很好呢。”
沈桃言垂了垂眼:“是啊,我也覺得難得。”
鄭婉音看著她的神情,其實心裡也能理解她。
“過兩日,我們打算去外邊街上走一走呢,二少夫人可要同我們一起去?”
沈桃言笑了起來:“宋夫人相邀,自然是要去的。”
鄭婉音:“好。”
傍晚時分,趙卿容派人叫了沈桃言過去。
“桃言,我聽聞宋夫人去找你了?”
沈桃言:“是,宋夫人說過兩日要去外邊逛一逛,邀我一同去。”
趙卿容眼神一亮:“那你不如帶上宵兒一起吧,也好做伴。”
沈桃言瞳底微微沉了沉:“好。”
趙卿容:“那待會兒,我便叫人去告訴宵兒一聲。”
沈桃言:“好。”
沈桃言自趙卿容那兒回來之後,便一直一言不發,疊珠和疊玉有些擔心。
疊珠:“二少夫人,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沈桃言抿了抿嘴:“我不知道該不該那樣做,利用那孩子…”
她看著掛在銅鏡邊上的草編蝴蝶,內心在掙扎。
那孩子說她如畫裡的仙人,其實不然,她骨子裡頭其實只是個骯髒的人。
沈桃言閉了閉眼睛,她不想為聶宵搭路,她更想毀了他。
憑什麼他折騰了她三年,還想著踩著她日後往上走。
她要斷了他的路。
兩日後是最好的時機。
她倒要看看他要怎麼選。
沈桃言睜開了雙眼,心裡下定了決心:“疊珠,你去,讓喬英…”
疊珠:“奴婢明白了。”
韋素穿上了張夫人送的衣料子做的衣裳做客張府。
雖然他們一開始還各種嫌棄這些衣料子不值錢,但比他們身上的粗衣麻布卻是好上許多。
他們一家子拿衣料子,做了衣裳穿上後,看著倒像小富人家了。
而且這些衣料是張府的謝禮,來路光明正大,他們是敢穿出去見人的,不必遮遮掩掩。
喬英也穿著新衣裳出去炫耀去了。
結果,他被他曾經欺負過的乞兒一起打了,他們打完就跑了,然後留下一句。
“真當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洪都聶家都沒你那麼囂張,你要真這麼厲害,就叫聶家人來抓我們啊。”
喬英想去追,但乞兒們四處奔逃,他追不上,只能哭著跑回家去了。
喬芸頓時心疼地抱住他:“怎麼回事,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喬英邊哭邊告狀。
喬永貴大怒:“什麼!幾個小乞兒,也敢欺負你,他們在何處?”
這時,韋素笑兮兮回來了:“你們絕對想不到今日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後,她忍不住激動道:“張夫人與我以姐妹相稱呢,還說日後要帶我去見見其他夫人。”
喬永貴瞪了一眼韋素:“你還笑,英哥兒叫人打了。”
韋素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對著喬英仔細檢視:“傷到哪裡了沒有?叫什麼人打的?”
喬永貴:“是一群小乞兒。”
喬英抹著眼淚:“爹,娘,姐姐,我要二公子把他們通通都抓起來,然後打他們!”
喬芸聞言,立馬教訓道:“英哥兒,不許胡說。”
喬英:“我才沒胡說,二公子那麼厲害,我被人欺負,他一定會幫我的。”
喬芸:“爹孃,這是不是你們教英哥兒的?我說了多少遍了,不能亂提二公子,萬一叫人聽見呢?”
喬永貴:“這哪能怪上我們,英哥兒早慧,想來是平時自己聽到的。”
韋素倒覺得沒什麼:“這不是在自家人面前說嗎?我們已經囑咐過英哥兒,不會在外邊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