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芸幾人被一路引進了話廳裡,那正坐著一位貴婦人巧笑倩兮地在等著他們。
“各位恩人,你們可算來了,我可等你們好久了,快快請坐。”
喬雲幾人剛坐下,就有丫鬟端著茶進來了。
奢華的馬車,富貴大宅,數不盡的下人,穿著甚好的丫鬟…
種種架勢,叫喬永貴和韋素不自覺緊張了起來。
貴婦人笑道:“幾位恩人不必拘束,今日請你們來,主要是為了多謝你們的。”
喬芸:“不知夫人是?”
“我們家老爺姓張。”
“張夫人。”
張夫人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下人捧了一個小箱子進來。
張夫人示意下人小箱子放到喬芸幾人勉強,並且開啟。
裡面是滿滿一箱白花花的銀子。
喬永貴和韋素眼睛都看直了,英哥兒也扭動著身子去看。
張夫人仍然笑著:“這是我打算給你們的謝禮。”
喬永貴和韋素對視一眼,同時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狂喜。
但他們也不能顯得太過猴急,於是看向了喬芸。
喬芸只道:“張夫人太客氣了,我爹孃能救下夫人,與夫人相識,也是天大的福分。”
張夫人看著喬芸,然後驚訝道:“哎呀,你就是那個喬芸姑娘啊!”
喬芸愣住:“張夫人認識我?”
張夫人:“當然認識了,前段時間,到處都有人說。”
喬芸臉色微微一變:“張夫人,那是…”
張夫人笑著打斷她:“你不必解釋,我都知道,我聽說過你們的事情。”
“聽說喬芸對著家世好的馮公子,都能堅守本心,不曾因富貴,便草草定下。”
喬芸靦腆笑了笑:“夫人謬讚了。”
張夫人看起來真的很欣賞喬芸:“非也非也,喬姑娘的品性是多少人學也學不來的。”
而後,她忽然道:“既是喬姑娘,瞧我,竟給了你們這些俗物,豈不是侮辱了你們。”
“來人呀,還不快把這些東西搬下去,在這髒了幾位恩人的眼和心。”
喬芸頓時愣住,喬永貴和韋素剛剛還笑著的臉皮也僵住了。
他們也沒說他們不要啊。
下人的動作很快,一下子便衝上來合上了箱子,然後把箱子往外搬。
韋素張了張嘴,想開口喊停下,但被喬永貴給按住了,喬芸更不可能開口了。
至於英哥兒,也被韋素捂了捂嘴,他小年紀──:要是說出了口,那張夫人肯定會覺得奇怪。
於是,喬永貴和韋素四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張夫人叫人把銀子又搬了回去。
張夫人善解人意道:“既然你們不要銀子,不如這樣吧。”
“我這兒有些衣料子,還有一些胭脂水粉之類的,都不是什麼貴重之物,你們可別推辭了。”
白花花,沉甸甸的銀子就這麼被換成了不怎麼值錢的衣料子和胭脂水粉。
喬芸幾人強顏歡笑著收下了。
張夫人:“喬夫人,我瞧著與你有緣,你要是不嫌棄,可常常來找我聊聊天。”
韋素還是第一回被人家稱為夫人,是被富貴人家的夫人稱為夫人。
心頭一時間有些飄飄然。
韋素:“這是自然的。”
喬永貴幾人被送走時,心裡還惦記著那白花花的一箱銀子呢。
韋素不由得責怪喬芸:“你說平日裡裝什麼清高啊,白送的銀子就這麼沒了。”
喬芸:“這如何能怪我,我不過是客氣兩句,又沒說不要。”
“而且我做的那些,掙個好名聲,不都是為了我們自己嗎?”
“本來聶府就看不起我們,要是我們再貪財,聶二夫人更不能叫我進聶府。”
韋素:“聶二公子給我們的是偷偷給的,我們用了又能怎麼樣?”
喬芸:“你真當聶二夫人手底下的人是吃乾飯的嗎?”
喬永貴:“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反正我們與張夫人結下了善緣,以後定會有作用的。”
韋素氣得不說話了,她真的太想要那箱銀子了。
喬芸心裡也有些不順,可她不順的還不只是那箱銀子。
聶府。
趙卿容叫了沈桃言過去。
“桃言啊,叫你來是與你說一聲,五日後,有位官老爺攜其妻兒要來我們府中做客。”
沈桃言眼底甚是輕微的動了動:“我知道了,母親,我一定謹言慎行。”
趙卿容笑了笑:“我知你性子,這個我倒是不擔心,不過是知會你一聲罷了。”
沈桃言:“是。”
趙卿容:“聽聞你近幾日去了宵兒那兒,沒有發生什麼矛盾吧?”
沈桃言低頭淺笑:“沒有,夫君對我很好,前兩日還叫我早些過去瞧他。”
“不過我還是憂心夫君的傷勢,每每只敢去看一會兒,這樣倒是緩解了我夫君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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