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這是不把她當人。
沈桃言:“疊珠,你明日去帶個話給月瑛。”
她湊到疊珠耳邊一番耳語。
疊珠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是。”
聶宵臉黑如墨,沈桃言竟然找來爹孃。
她從前不是從不願打擾到爹孃的麼,何況還是夜裡。
守竹:“二夫人來了。”
趙卿容進來看到聶宵的臉上印子:“可上藥了?”
守竹:“還沒有。”
趙卿容怒視:“你們這些奴才真是越發懶散了,趕緊去拿傷藥膏來。”
趙卿容:“這些日子你過的還不舒心?非要今夜到桃言那去鬧,惹怒了你爹,吃這一巴掌。”
聶宵不欲多說:“娘,已經很晚了,你回去歇著吧。”
趙卿容:“別以為我不知道,喜歡玉蓉酥的到底是誰?”
“總是要鬧得府裡雞犬不寧,這便是你喜歡的?”
聶宵:“娘,這與芸兒無關。”
趙卿容:“無關?那你去要什麼玉蓉酥,平日裡吃的還不夠嗎?我看你簡直是被那豆花女哄瘋魔了。”
聶宵皺眉:“娘。”
趙卿容心氣不順:“怎麼,你娘我還說不得她了,為了她,連我和你爹都不放在眼裡了是吧。”
聶宵嘆氣:“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誤會了芸兒了,這次並不是她想吃,是英哥兒想吃。”
趙卿容:“小孩子想吃,他們家幾個大人還哄不好一個小孩?非要你回到府裡鬧?”
聶宵:“若是沈桃言願意去買來,我怎會鬧?”
趙卿容:“玉蓉酥本來就難買,夜半三更的,你讓她去哪裡替你買來?”
聶宵:“玉蓉酥每日都賣完了,她也能買得到。”
趙卿容不敢相信:“宵兒,你怎麼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聶宵沉默。
第二日。
沈桃言遵守了自己的諾言,一早便去給聶宵買來了玉蓉酥。
她去買玉蓉酥的時候,疊珠在辦昨夜她吩咐的事情。
買了回來,沈桃言讓人送去,結果聶宵讓小廝搶過給丟了,還叫喊著讓沈桃言滾。
聶宵坐在屋裡,一身怒氣,方才飛白帶話來,說昨夜英哥兒哭喊了一夜,而芸兒也犯愁了一夜未眠。
現在才拿來,有什麼用。
那丟掉玉蓉酥小廝今早捱了罰,走路都一拐一拐的。
不只是他,聶宵屋裡的所有下人,連揚青也是如此。
沈桃言淡淡喝茶:“打別人,也讓他們自己吃吃棍子了。”
疊珠:“那滋味可不好受。”
沈桃言:“不怕,很快就讓他們繼續還回來。”
疊珠笑得見牙不見眼:“是。”
沈桃言吩咐下去:“都聽到二公子叫我滾了吧,這幾日為了二公子高興,都別往他身邊湊。”
下人們:“是。”
此時,另一邊。
“該死,那小娘們跑到哪裡去了?明明是往這跑的呀。”
王晟一個轉彎,便看到了在豆花攤前忙碌的喬芸。
差不多的身形,差不多的衣裙,差不多的髮式。
王晟一喜,原來那小娘們躲在這了。
雖然容貌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好,但也足以,大魚大肉吃慣了,總要吃些清淡小菜。
王晟走了過去坐下,對著喬芸揚聲:“來一碗豆花。”
躲在暗處的月瑛無聲地勾唇。
不過,這倒讓她有點懷疑起那位恩客夫人了,不然怎麼如此巧,讓她找上了王晟。
所以她那天看到的便是?
應該不會吧,那日看到的聶二少夫人,洪都誰人不知聶二少夫人的夫君是個傻子。
可是恩客夫人的夫君一直戴著面具,沒露過臉啊。
罷了,反正她遲早會知道,說不準,只是巧合。
月瑛隱去身影離開了。
而沈桃言之所以挑中月瑛,不只是因為月瑛是有名的花魁。
更是因為月瑛的形神都與喬芸相似,或許能更好的迷惑聶宵。
月瑛叫人送了話,疊珠收到後,第一時間回稟了沈桃言。
“二少夫人,事情辦好了。”
沈桃言:“好,去想個法子透露些訊息給王晟,就說有個人要與他爭,讓他千萬小心些,先別栽了跟頭。”
“哦,還有,夫君今日心情不好,他沒來得及做的事情,我們自然要代勞。”
疊珠笑著下去了:“是。”
王晟對有人要跟他爭的訊息嗤之以鼻,然後王晟被陰,摔個了狗吃屎。
他捂著流血的鼻子,無能狂怒:“孃的,敢叫人陰小爺,小爺非得把他揪出來不可。”
沈桃言正聽著王晟倒大黴的事兒樂的時候,被趙卿容叫了去。
沈桃言禮數周到:“母親。”
趙卿容看了她一眼:“來,坐吧。”
接著溫聲問:“昨夜沒嚇著你吧?”
沈桃言:“沒有,只是我昨夜叨擾了父親和母親,今日一早想想實屬不該。”
趙卿容:“這倒沒什麼,宵兒昨日那樣鬧法,我們要是不出來管教,怕是要鬧到全府都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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