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靈壓瀰漫在樓頂,阿帕契、米菈·羅茲和蓀蓀看著信身旁懸浮的、對準她們的尖銳冰刺,又瞥見倒在一旁氣息奄奄卻依然強撐的赫利貝爾,眼中的憤怒夾雜著難以抑制的恐懼和痛苦。
信手指輕抬,一根冰刺瞬間釘入阿帕契的肩窩,她顯然沒有赫利貝爾那樣忍耐力,直接慘叫出聲。
阿帕契隨後又喘著粗氣冷笑連連:“不過如此而已,就這種手段嗎?!你是不敢殺我嗎?”
對於她的嘲諷,信根本沒有理會,赫利貝爾見狀牙齒都快要咬碎了,冷眼死死盯著平靜站在那兒的信。
而信看她似乎是對此無動於衷,便淡然開口:“看來你是覺得不夠啊。”
第二枚冰刺,沒有絲毫的停留,化作一道流光這一次直接刺入了阿帕契的喉嚨!
因為極度低溫的緣故,並沒有鮮血噴灑出來,冰刺直接將阿帕契的喉嚨貫穿!
阿帕契怒目圓睜,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響,一手緊緊捂著自己喉嚨的地方,似乎是想要將冰刺拔出來,可她已經沒有了這個力道。
“阿帕契!”
赫利貝爾終是忍不住地驚叫出聲,而叫信略微意外的是,她的身上竟是又爆發出了些許的靈壓波動。
信伸手指向阿帕契,一團肉眼可見的靈子流瞬間將她包裹,而後,原先被信刺中的肩窩和喉嚨上的冰刺消散,傷勢也以極快的速度復原。
“放心,我不會就這麼讓你們輕易死去的。”
信的身旁,再次凝出兩枚冰刺來,懸於半空,散發著凜冽的寒光。
阿帕契感到身體的復原後,整個人已經呆傻了一般僵在原地,她已無暇顧及身體上的變化,死亡的陰影籠罩在她的心頭。
那些不畏懼死亡的人大都是沒有真正經歷過死亡的感覺的,她剛才徹底地感受了一番。
赫利貝爾呆呆地看著阿帕契,隨後又看向信,渾身打了個寒顫。
明明她們才是虛啊……這個傢伙,怎麼能做出比之她們還要殘忍的事情來?!
信見她仍不說話,便將目標從阿帕契的身上轉向了米菈羅茲,而米菈羅茲在注意到信的視線之後同樣也是身體抖了下,她意識到了什麼,但速來強硬的性格令她此刻也不肯服軟,咬牙怒視著信。
“住手……”
一道微弱的聲音倏地響起,在信對米菈羅茲動手之前。
赫利貝爾躺在那兒,面色痛苦地緊閉著雙眼,嘴唇咬出了鮮血。
“住手!”
赫利貝爾身上那股冷徹骨髓的殺意在此刻終於崩潰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三個從屬官被這樣一點一點地折磨得求死不得。
而阿帕契、米菈羅茲和蓀蓀三位從屬官,看到自家大人因為自己而妥協之後,眼裡俱是出現了震動,她們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可能是因為劇痛和冰寒的侵襲,亦或是別的什麼原因,最終發出的聲音只剩下低啞的氣音。
如今她們幾人的生死全握在信的手裡,若僅是自己的也就算了,她們尚能保留自身的骨氣和尊嚴,但赫利貝爾對她們來說卻是捨棄生命也想要守護的存在,可以說,她們忠誠的只是赫利貝爾,而非藍染。
信邁步向前,於赫利貝爾更近的位置站定,居高臨下地睨視並沒有給赫利貝爾留下任何尊嚴的縫隙。那雙平和的眼瞳深處,此刻閃爍的是洞悉人心的漠然,彷彿早就料到她所謂的堅持會在這種殘酷手段下瓦解。
“你的骨氣似乎也僅此而已啊。”
“……你麼?”
赫利貝爾的聲音沙啞而微弱,她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碧綠的雙眼帶著放棄抵抗後的疲憊和深切的屈辱。
阿帕契、米菈·羅茲和蓀蓀看向她們的赫利貝爾大人,臉上交織著難以置信和揪心的痛苦。為保護她們而低頭,這比死亡更讓驕傲的赫利貝爾難以承受。
信收回懸在身旁的冰刺,周遭瀰漫的刺骨寒意略微收斂,但足以讓任何反抗的念頭凍結。
他並未收回施加在赫利貝爾身上的冰刺,那些冰錐如同羞辱的烙印,提醒著她此時階下囚的身份。
“藍染的目的。”信言簡意賅地發問,“他打算進攻瀞靈廷?”
赫利貝爾扯動嘴角,露出一絲苦澀之意,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無疑是背叛藍染的行徑。
自己這麼做了,即便僥倖生還,她還能回到虛圈、藍染的麾下嗎?
“不。”她低聲回應,“我們沒有要進攻的打算,藍染大人只是給我們下達了襲擾現世城市的命令,最好能將你們護廷十三隊的隊長吸引過來,僅此而已,別的就什麼也沒說了。”
得到答案之後,信眉頭緊皺起來,內心對藍染的目的愈發的無法確定了。
雖說之前所想的,藍染打算調虎離山看上去很冒險,但也是最為合理的猜測了,若是藍染不打算對瀞靈廷動手的話,那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一次性出動這麼多十刃,分佈在各個現世的城市……
這的確吸引了瀞靈廷的注意,藍染如果不是想要對屍魂界、現世的某處地點動手的話,這樣做難不成是在試探?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