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會是這樣嗎?山本元柳齋重國又問:“你沒想過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信輕笑起來:“總隊長大人,這是第二句了。”
山本總隊長只是冷冷盯著他。
“要考慮屍魂界長久的未來,那時總隊長您要做的事,總隊長大人,在我看來,您也和卯之花隊長一樣可憐,您是將使命與責任這東西烙印在了自己靈魂深處,而我不過是瀞靈廷一個小小十番隊的隊長而已,我可沒有那麼廣闊而冰冷的胸懷,我只需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去做遵從自己內心的事而已。”
“至於您所說的後果,我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
#卯之花烈重新睜開雙眼時,伸出一間靜室之內。
這不是四番隊,亦不是一番隊,陌生的房間。
“隊長,您醒了。”
虎徹勇音驚喜的聲音響起。
卯之花烈緩緩坐起身來,先是自己檢查了傷口,由紗布包裹著,但已經做足了處理,接下來似乎等恢復就行了。
“隊長,您要嚇死我了,我當時以為……以為……”
一旁的虎徹勇音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聲音也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卯之花烈看了看她,卻是垂眸問了句。
“他呢?”
虎徹勇音愣了愣,沉默了片刻,才猶疑道:“您是問……信嗎?”
“……”
勇音抿嘴:“不知道,他被總隊長大人帶走了,雀部副隊長說我們要待現在這裡,等您恢復。”
靜默。
卯之花烈瞥見床榻一旁除了自己的斬魄刀外,還放著信的那柄黑色淺打。
她抬起右手,上面亮起了回道的靈子,覆上了自己胸口的部位,片刻之後,她將身上的紗布解去,原本被刺穿的地方,而今只剩了一道淺淺的白痕。
勇音見狀,當即徹底放下心來,說:“隊長,您……”
她想去詢問對方一些事情的真相,但看著卯之花烈這幅模樣,又止住了到嘴邊的話語。
隊長又變成了那個樣子,明明昨天還能看見她的笑容,感受到她的溫柔,為什麼……難道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卯之花烈已經起身了,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拿起自己的斬魄掛在身上,稍作停頓,將那柄淺打也拿了起來。
推門走出房間,另外兩名四番隊隊員正在庭院裡。
不止他們,京樂和浮竹也在。
還有碎蜂,隻身一人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站哨。
“卯之花隊長。”
“卯之花前輩!”
浮竹和京樂兩人原本是在敘話,見卯之花烈出來立即湊了上來。
“您……已經沒事了?”
聽聞了卯之花烈似乎沒事的訊息,雀部長次郎和碎蜂也趕了過來。
這裡是瀞靈廷的一處庭院,卯之花烈和信之事仍需嚴格保密,所以雀部長次郎將他們安排到了這裡,並已經和四番隊的幾人叮囑過了。
“總隊長呢?”
卯之花的目光看向了雀部長次郎。
雀部長次郎聞言一怔,說道:“我這就去通稟。”
卯之花烈又平靜說道:“你告訴他,我會遵守約定的。”
“誒?”
雀部長次郎愣住了。
約定……
什麼約……
他陡然瞪大了雙眼,而後連忙點頭:“我知道了!”
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此刻也是相視一眼,俱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驚疑。
一直沉默不出聲的碎蜂在此刻忍不住開口了:“卯之花隊長,您這話的意思,這一切都結束了嗎?”
她能猜到卯之花烈和總隊長大人的約定是什麼,依照總隊長大人的脾性,以及最近發生的諸多事,估計也是個要約束卯之花的約定吧。
卯之花烈沒回應,只是靜靜地看她。
碎蜂便又道:“您今天經歷了生死一線,是太刀川險些殺了您,您難道不恨他、不怨他嗎?”
虎徹勇音默默攥起了手。
“那你知道……”卯之花烈道,“他為何要殺我嗎?”
碎蜂怔了怔,這種事總隊長並沒有告訴她,一直以來她雖是參與者,但也只是個聽從總隊長大人命令的下屬而已。
她大腦飛速運轉,給出個自己認為的答案。
“是他知曉您曾為初代劍八的過往,非要和您進行戰鬥吧?”
卯之花烈垂首看了眼手中的那柄黑色淺打。
“是我非要讓他殺了我,他不過是遵從我的意願、聽從我的命令而已。”
她話音一頓,又補充了句:“之前是。”
碎蜂直接呆在了原地,她想不明白,而眾人也皆是沉默。
說完這些的卯之花烈看向了雀部長次郎,問:“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雀部長次郎卻是躊躇起來,總隊長尚未下達命令,不過……
他咬了咬牙,說道:“還望卯之花隊長不要將此事……”
“放心。”卯之花烈說道。
“我知道該怎麼做。”
她的視線掠過了雀部長次郎,越過了庭院,望向了遠處的天際。
“我知道怎麼做……”
她重複了下自己的話。
於此同時。
身處一番隊隊舍的信驀地一怔,發現了什麼。
【卯之花烈】
【好感度: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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