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又是一年的時間,信和卯之花烈兩人的事,並未在瀞靈廷內掀起什麼風波,知情之人仍然限於當時的參與者。
眼下也都如山本總隊長所期望的那樣,全部歸於了正軌。
這一年裡,信的隊長生活很是平淡,每日除了處理隊務便是修行,閒暇時還會找上修兵或是海燕小聚。
與四番隊的來往卻是越來越少了,偶爾遇上勇音,打過招呼對方便會匆匆離去。
卯之花烈的身上已經沒了咒靈鎖,也不會再出現什麼傷員需要及時救治來找他這種事態了,自那之後,信再沒去過四番隊。
上次見卯之花烈,則還是隊長會議的時候。
這一年裡,若說最大的收穫,也無非是已經徹底適應現在身體的靈壓強度了。
這日松本亂菊拿著一份名冊和一沓檔案找上了信。
“這是這屆靈術院畢業生的資料,番隊志願選擇我們十番隊的比去年多出不少。”
松本亂菊心情似乎有些不錯,以往每年這個時候,他們十番隊在靈術院畢業生的番隊選擇裡,並不是多出彩的存在,她還要為了自己番隊,主動去別的番隊聯絡,而今年倒是有許多畢業生的第一志願都選擇了他們。
這讓松本亂菊有些意外,而且這份名冊之中,有不少成績優異的學生。
信接過後簡單翻閱了一下,倒是能從其中找到一些熟悉的名字,他心裡大概能猜到原因。
那些成績不錯的學生之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學生會的成員。
這些人都是衝著他這個曾經的學生會會長來的。
松本亂菊悠悠說道:“想不到我們十番隊也有一天能這樣被人追捧啊,看來是我平日裡將十番隊打理的足夠好,才讓十番隊有了更好的口碑,整個十三隊的副隊長裡,也就屬我最辛勞了吧,想來是靈術院的學生們也是都聽說過我的名聲了。”
她毫不客氣地將功勞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信回應道:“聽說過你的豔名估計是真的。”
心情不錯的松本亂菊聞言並不惱怒,而是說:“就算是豔名也正常,誰讓我是這樣美麗的一個人呢。”
信看了她一眼,不由說道:“以前沒發現你會這麼自戀呢?”
松本亂菊這才瞪了他一眼,說:“攤上我這麼好的一個副官,你就知足吧!”
“是是是,我很知足,我開心死了,一想到我的副隊長是亂菊小姐,我每天晚上都興奮地睡不著。”
“噫!真噁心!”松本亂菊抱起手臂,嫌棄地看了信一眼,“你這傢伙,晚上不會想著我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信笑眯眯道:“你猜。”
“變態!”
“誰讓好姐姐你這麼漂亮呢,每天晚上我都要想著你才能睡覺。”
信一邊佔著嘴上的便宜,同時拿出筆來,在這個名冊上勾勾畫畫了一番。
松本亂菊聽這話實在覺得有些受不了了,微惱地說了句:“住口!”
信將勾畫好的名冊重新遞給了她,說:“這些人我們要留下,其餘的你看著和別的番隊商量著來就好了。”
松本亂菊便也說起了正事:“這份名單的成員已經溢位了不少,還要篩選出一些放去其他番隊,也總算是等到別人來求我的時候了。”
她還擺出一副裝模作樣的頭疼姿態來:“真麻煩啊,我可是個心軟的人,萬一到時候鬆口了怎麼辦。”
而等她重新閱覽過信所選定的人員後,眉頭一皺。
信所標註的都是些成績優異的人,這沒什麼奇怪,本該如此,畢竟這些名單上的人,都是第一志願選擇十番隊的,他們再選擇這些人也算是雙向奔赴,不過她在瞥見其中一個名字時不由說道。
“這個雛森桃……我們不留下嗎?你是不是漏了?”她開口詢問了下,“這人在靈術院的成績是僅次於首席的,而且你不是跟她很熟嗎?”
信說道:“她啊……順其自然就行,有別的番隊想要她的話……”
“你搞什麼鬼!”松本亂菊卻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從桌子上拿起筆來,在名冊上也將雛森桃的名字勾上。
“別的誰都可以,但這樣優秀的學員,肯定要留在我們十番隊啊!”
信不好解釋太多,便與其隨意地說道:“那隨你吧。”
松本亂菊頓時翻了個白眼:“你這傢伙能不能上點心啊!你知不知道,一個好的隊員,能給一個番隊帶來什麼,到時候得利的還不是你?”
本屆的畢業生中,首席吉良伊鶴選擇的是三番隊,松本亂菊自覺是爭取不過來的,尤其三番隊的隊長還是志波海燕那傢伙,但次席的雛森桃,說什麼也不能讓出去。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狐疑地看著信:“我說,這個雛森桃不會是你在靈術院時候惹下的情債吧?”
“……”
見信不說話,松本亂菊頓時樂了:“好小子,你真可以啊,我記得當時你身邊不是有個朽木家的大小姐嗎,原來你做學生那會兒生活這麼精彩啊。”
信無語道:“瞎說什麼呢。”
松本亂菊又說道:“這樣的話,這人我更要留下來了,看看她到時候能不能來治治你。”
信斜瞥道:“你不怕到時候雞飛狗跳就行。”
松本亂菊一仰頭,哼道:“我怕什麼,是你怕了吧。”
信看過本屆畢業生的全部名單。
雛森和吉良算是提前畢業的,而戀次和露琪亞都沒有選擇畢業。
戀次在靈術院的成績偏科嚴重,透過畢業考核的機率不大,而露琪亞的整體成績也並非多靠前,提前畢業考核的難度要大上許多,她能透過的機率估計和戀次差不多。
除開雛森和吉良外,當初有不少學生會的成員今年都畢業了,十番隊將會迎來一批“熟人”。
#靈術院的畢業生們很快也收到了自己被各個番隊所錄取的通知。
相較於外界的平靜,這幾日內的靈術院卻顯得熱鬧不少,臨近畢業,總有許多人心中生出諸多的不捨情緒。
在同學生會的成員們吃過散夥飯後,露琪亞、雛森、吉良、戀次以及巖鷲五人也湊在了一起單獨聚會。
居酒屋內,眾人聊起了往事,感慨唏噓不已。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終於輪到我們了。”
幾杯酒下肚後,吉良今日的話也多了許多。
戀次咂了咂嘴道:“你們兩個走後,感覺要無聊很多啊,真是叛徒啊!”雛森毫不客氣地嘲諷:“明明是你自己通不過畢業考核,怎麼還怪上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