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任了四番隊第三席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隊舍內那些多餘的醫療室全部改成了修煉道場。
不過四番隊的能用於修煉的器材十分有限,即便有了場地也只能用於最基礎的修煉,需要額外進行採辦。
“這種申請不一定能得到批准。”
虎徹勇音看完了信所寫的申請報告,面露擔憂地說道,“以前可沒這種先例,批給四番隊的資金都是用來購置醫療器械的,這樣的報告遞到一番隊那邊,估計會讓人覺得不倫不類。”
買東西自然需要錢,但四番隊的資金也並不是那麼寬裕。
信看過了每年一番隊那邊批下來的公款進項,忍不住說道:“一番隊就這麼小氣?我們四番隊明明幹著最累的活,隊員們天天還要掃地,發點工資怎麼了?”
虎徹勇音無奈:“這是建隊以來就有的傳統,從來如此,沒人對此說過什麼。”
“從來如此便是對的嗎?”信反問。
虎徹勇音無言。
她思索了番說道:“我會將這份申請報告遞上去的,兩天後正好是各隊副隊長的述職會議,到時候你要陪我一起去。”
第三席作為副官輔佐,其實也類似於隊長和副隊長之間的關係,一個隊的副隊長一般都主管著隊內的大半隊務。
信剛走出副隊長的辦公室,忽見一隻黑色的蝴蝶從外面飛來,穿過窗戶進了辦公室之內。
不多時,虎徹勇音急匆匆地走了出來,見到信後說:“有外勤,流魂街79區草鹿出現了虛的波動,十一番隊的隊員已經率先出發了,先要我們和三番隊跟上,信,正好就交給你了,你立即帶人出發。”
信面露無奈,心想救護班還真是夠忙的。
當然,他說忙也只是抱怨,四番隊的外勤任務頻率並不算高,而且像這次去往流魂街的任務更是少見,只是剛好被他趕上了而已。
信沒叫太多隊員,只喊上了青鹿一起,並讓虎徹勇音幫忙向三番隊的人傳了個信便直接出發了。
流魂街第79區,草鹿。
作為流魂街的偏遠地帶之一,這裡的環境比之更木好不到哪去,硬要說區別的話,便是這裡在街道上還能看見些行人。
信帶著青鹿出現在此地的一處街道上,看著周圍有些殘破的建築,信突然說道:“好久沒來過這兒了,還真有些記憶湧上心頭了。”
青鹿感到奇怪:“你不是更木區的嗎?”
“更木和草鹿本就捱得很近,相互之間串門也很正常。”
串門……
青鹿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看了眼街道上寥寥無幾的居民,這些人看向他們的目光充滿了警惕和畏懼。
而這種畏懼的源頭主要是來自他們身上的死霸裝。
“這邊!”
信對青鹿喊了聲,他感知到了遠處的靈壓波動。
等到他們衝出城鎮,來到一片樹林時,遠遠便見到了四道身影正同兩頭體型巨大的虛纏鬥。
“趕上了!”
青鹿立即鬆了口氣,在他們到達之前沒出現傷亡就是最好的情況。
而就在他們剛抵達這裡不久,一名十一番隊的隊員被其中一頭虛一巴掌拍飛了出去,正落在了信和青鹿不遠的地帶。
青鹿見狀連忙瞬步過去,為此人檢查傷勢。
這名十一番隊的隊友嘴角噙血,想要費力的起身,卻感到全身散架了一般劇痛不已。
“別動,我現在為你治療。”青鹿說著。
“四番隊的?”這人吐了一口血痰,皺眉道,“怎麼是你們先到了?”
“要是我們晚到,你怕是小命不保了。”信這時也走了過來說道。
這人雖身受重傷,卻是冷哼一聲,說:“你們這些四番隊的傢伙,在戰場上還需要我們分心去保護你們,來了只有添亂。”
信聞言輕輕挑眉,他打量一下此人,而後制止了準備對這人施救的青鹿。
“我看你暫時也死不了啊。”
青鹿不解地看向信,卻是有些急切:“信,你不去幫忙嗎?”
信沒理會他,而是蹲下身來笑吟吟地看著這名十一番隊的隊員:“你叫什麼名字?”
這人被信看的莫名有些發毛,梗著脖子說道:“古川稔也,做什麼?”
“現居何職?”
“十一番隊第十三席,第四戰鬥班的副班長!”
信恍然道:“還是位席官啊。”
這人有些惱了,怒道:“還不趕快給我治療,要是我的隊友出了事,我跟你沒完!”
信咂了咂嘴說道:“你傷成這樣,怕是短時間無法再進行戰鬥了,即便給你治療,衝到虛的面前也只是送死,甚至會成為你隊友的累贅。”
“你這四番隊的傢伙懂什麼?!我們十一番隊的人可跟你們這群只會躲在後面的廢物不一樣!”
信嘆了口氣,悠悠說道:“你這可不像是拜託人的態度啊,我剛說了,你暫時死了不了,萬一你們十一番隊的人不敵這兩頭虛,我們還能保留力氣逃走。”
“你這混蛋!”
青鹿這時有些擔憂地起身,低聲對信問道:“信,你這麼做沒關係嗎?萬一時候他投訴我們……”
信瞥了眼地上罵罵咧咧的這人,若有所思地點頭:“說的也是啊。”
隨後他往戰場那邊看了眼,當著古川稔也的面和青鹿商議起來:“要不我們偷偷把此人做掉吧,回頭問起來就說是被虛打傷,不治而亡,我們只要做的乾淨些沒人會發現的。”
青鹿和古川稔也同時面露驚恐。
“你……你要做什麼?”
信又笑眯眯地看向古川稔也,對他輕聲說道:“放心好了,別人都會以為你是和虛英勇戰鬥而死的。”
正在兩人說話之時,又有一支四人小隊趕到了這邊。
古川稔也見狀當即拼了命大叫起來:“救命啊!快來救我!”
來人是三番隊的隊員,他們聽見了信這邊的聲響後立即分成兩撥,其中三人直接奔赴向了戰場,剩餘那人飛身來到了信這裡。
此人在見到信後初是一怔:“你是……信君?”
“我們見過嗎?”
“沒有正式見過,我是在靈術院文化祭上見過你,在下三番隊第三席戶隱李空。”
三番隊現如今並沒有隊長,連副隊長都沒有,一切隊務都是由這位戶隱李空代領。
古川稔也看上去也認識戶隱李空,躺在地上連忙叫道:“戶隱三席,快救我,這兩個傢伙要殺了我!”
戶隱李空一臉奇怪:“你在說什麼?”
“我說真的,他們想要合夥謀害我!”
戶隱李空不由看向了信,信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道:“這名十一番隊的隊員剛剛被虛打傷了頭部,有點神志不清了,我們正打算救治。”
“那好,這邊就交給信君你了。”
言罷,這位戶隱三席瞬步離開,也奔赴向了戰場。眼見戶隱李空離開,古川稔也頓時面露絕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