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當下的瀞靈廷而言,死去一位四席已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了。
一番隊十分詳細地過問了這次事態,不過由於信已經殺了那頭虛,此事也只能到此而終止。
因為隊葬儀式的特殊性,以及需要上面的審批,信只能在十番隊為星野透四席以及一同犧牲那兩名隊員舉行了一場簡單無比的葬禮,期間,除了十番隊的成員之外,死者在別的番隊的一些朋友也都前來弔唁。
藍染也來了,他來是正常的,信覺得以他對外展露的人設這時候不來才顯得有問題。
他面色悵然地走到信的近側,對信說了些惋惜星野四席之類的話。
志波海燕也來了。
“你怎麼來了?”信主動朝他開口,“你認識星野他們?”
志波海燕道:“不太熟,只是聽說了這件事,過來看看你。”
信無言淡笑了聲。
等到這場葬禮結束之後,信安排好一切才走到志波海燕面前說:“請我喝酒。”
“好。”
志波海燕沒有多說什麼,他覺得現在的信肯定是悲傷的,畢竟是自己的下屬死了,只是不那麼露出表面罷了。
“你欠我一條命。”
酒桌上,信突然對志波海燕說道。
志波海燕樂道:“這是怎麼論的?”
信又搖了搖頭說:“應該是兩條。”
還要加上他的妻子志波都的。
志波海燕一手舉杯,一手抵腮,很隨意地說:“行,你說欠就欠吧。”
他悠悠說道:“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死亡實際是挺遙遠的事,除此之外,便是朋友的離去了,信,你太年輕了,即便實力超凡,但閱歷有限,很多事情不經歷是沒辦法參悟的。”
信斜瞥道:“你是在對我進行說教嗎?”
志波海燕輕笑:“誰讓我是你前輩呢,我是在勸你啊。”
“我看上去是那種想不開的人嗎?”
“有點像。”
信不由翻了個白眼。
這個時間居酒屋內並沒多少客人,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不時瞄向外面,今日他們都沒太多的話。
外面的天空嘩啦啦地下著雨。
這個世界因為信的干涉已經有許多不一樣了,志波一心早早卸任,志波海燕當了三番隊的隊長,雛森來到了十番隊等等。
未來還會有多大的變故也保不齊,只是信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是陷入了某種誤區,在他看來,距離原著藍染叛亂的時間尚有個幾十年,這幾十年應該是完全足夠他提升實力的。
但他又不是什麼藏於深山獨自修煉的隱士高人,他因為系統的緣故,和瀞靈廷的許多人早已息息相關。
“你對市丸銀瞭解多少?”信突然問道。
“怎麼突然問起他了?”志波海燕面露詫色,沉思一番說道,“還真不多,那傢伙雖然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但實際挺高冷的,我和他雖說是同一時期的,但之間也差著幾屆呢,只是總被人拿來比較而已。”
“沒什麼。”信又改口說道。
#十番隊隊舍。
葬禮雖然結束了,但十番隊的氣氛仍顯得有些沉悶。
松本亂菊在接替了信處理完葬禮的後續事宜後,便回到了自己辦公室,看著桌面上的一沓沒處理完的檔案有些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