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劍道教室。
修兵正在遭受新的摧殘。
又一聲金鐵相交的激鳴,修兵手裡的淺打應聲落地。
修兵看著在疼痛之下微微發顫的右手,又看了眼掉落於地上的刀。
對面的信慢悠悠的開口:“撿起來,繼續。”
修兵彎腰去撿淺打,但卻發現手根本無法用力,眼睜睜看著刀從手裡滑落。
他挫敗的坐在地上:“歇會兒。”
“真弱啊,修兵,你這種實力以後做個席官都費勁。”
修兵倒是對他的話有些習以為常了,每次自己打不過他的時候,都會遭來對方的嘲諷,剛開始的確能夠激勵到他重新燃起鬥志,現在他可以選擇沒有聽見。
恰在這時,有人走進了這間劍道教室。
“蟹澤?”修兵有些意外,對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信則有想起她和雛森之間的事,沉吟片刻道:“你怎麼來這兒了?”
蟹澤先是看了眼坐在地上的修兵,隨後緩步走了過來,將掉落在地上的那柄淺打撿起握在手裡。
信輕輕挑眉。
蟹澤說道:“有些技癢。”
修兵見狀迅速起身,撤到了一邊。
信見狀輕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蟹澤將刀橫於身前,美眸中閃過一抹冷厲。
“最好如此!”
她一個閃身直接持刀攻向了對面的信,手中利刃迅如流光,一記橫斬於空中劃開一道半圓
信後撤兩步躲開,隨後猛地欺身上前,長刀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攻來,蟹澤再想收刀回擋已然來不及,也無法進行身體的躲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柄刀直直的抵在自己的胸口處。
輸了……
只一招。
好在她知曉信的實力非凡,只用一招擊敗自己也不值得她太過吃驚。
信笑吟吟的收回了刀,在手中挽了個劍花。
“繼續嗎?”
蟹澤咬了咬牙,重新擺出姿態。
叮!她手中的淺打被擊落,剛才雙刀碰撞時刀身上反震出的巨大力道使她整個手臂都感到一陣發麻,虎口更是作痛不已。
“我說了我不會手下留情。”信臉上笑意不減。
蟹澤冷哼一聲,重新低頭去撿起刀來,但重新握刀的時候明顯感到了手上的負累。
她現在倒是明白為何剛才這柄淺打會躺在地上了。
信不但劍術卓絕,揮砍的力道也異常驚人。
蟹澤再次發起攻勢,卻仍被信輕聲化解,橫刀抵在她的脖頸上。
“再來!”
“再來!”
“再來!”
接連幾次後,蟹澤也承受不住,氣喘吁吁的站在那兒拄著刀勉強站立。
她捋了下額間的頭髮,因汗漬黏在了額頭上有些不舒服。
信仍雲淡風輕的站在那兒,手中握刀平靜的踱步。
她忍不住說道:“你每次都只用一招擊敗我,就不能跟我多過幾招嗎?”
信則說道:“因為你每次在我看來都是破綻百出,我即便跟你過第二招,你的第一招就沒有破綻了嗎?”
蟹澤有些氣餒,從剛入學認識新到現在,在各項科目裡,她一次都沒贏過信。
甚至自己還……喜歡上了這傢伙。
蟹澤重新舉起了刀,再一次朝信衝了過去,但她近乎已經脫了力,這一次的進攻也極不像樣,信只是稍稍側身便躲閃了過去,而蟹澤一刀劈空,整個人也跟著前傾摔了下去。
信立即伸出胳膊將她整個人攬入懷裡。
蟹澤躺在信的懷裡躺著粗氣。
“修兵可還看著呢。”信輕笑道。
一旁的修兵裝模作樣地伸手捂住了眼睛,卻是張開了指間的縫隙。
蟹澤感覺臉頰有些熱,估計是運動過度出汗導致的,勉強的站起了身。
信走到了一旁拿起水壺,朝她丟了過去。
蟹澤險些沒接住水壺,她看了看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