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番隊隊舍。
午後微光透過窗欞,在光潔的地板上鋪開一片溫潤的方格。
藍染惣右介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看似全神貫注地翻閱著一本厚重典籍,指尖劃過泛黃的紙張,動作平緩。直到副隊長市丸銀帶著隊務檔案推門而入,那份凝固的專注才被打破。
“藍染隊長很悠閒啊。”
市丸銀眯著雙眼,臉上掛起招牌的狐狸笑,他瞥了眼藍染手中那本書的封面,道:“藍染隊長也對滅卻師的事情感興趣了?”
藍染溫和地笑了笑,合上書,動作從容不迫,他的聲音平穩而富有磁性:“啊,因為太刀川的關係,的確叫我不得不多在意一些,如今重新翻看這些書籍,倒是發現一些十分不得了的事情。”
“是嗎?””市丸銀的笑容紋絲不動,語調輕鬆如常。
“這位傳說中的滅卻師之王,他所展現的力量。”藍染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鏡片後深邃的目光掠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著實驚人,我愈發好奇,當年山本總隊長究竟是如何擊敗如此存在的。”
市丸銀則道:“不然為什麼他是千年來最強死神呢。”
藍染推了推眼鏡,淡笑著說道:“我在意的並非是山本總隊長,而是這位滅卻師之王,銀,你說如果未來有一天他再次出現了,那我們應當如何自處呢?”
市丸銀眼裡閃過一抹疑惑:“什麼意思?”
藍染只是笑呵呵地看著他:“你不知道嗎?”
市丸銀聞言暗暗皺眉,臉上那招牌的笑容倒是未變:“藍染隊長是在問我真有了那天,我是如何想的嗎?”
藍染笑而不語,他接過市丸銀帶來了一份檔案,進行了簽署,而等到市丸銀轉身準備離開之時,忽又聽見背後傳來藍染的聲音。
“銀,未來有一天你會背叛我嗎?”
一句話,卻令市丸銀感到一股寒氣只竄頭頂。
藍染從未問過他這樣的話,若是在他和太刀川信達成那樣的協定之前這樣問,市丸銀自然是不會畏懼的,可如今卻是不同了。
所幸他是背對著藍染的,讓藍染看不清他如今的神色。
可藍染此刻真的是坐在自己身後的座位上嗎,誰又能保證他沒有施展鏡花水月正站在他的面前直視著他呢?
“銀,你會背叛我的吧?”藍染又緩緩說了一句,語氣平和,絲毫不見任何的惡意。
市丸銀這次沒有沉默太久,悠悠回應:“這誰知道呢。”
“抱歉,銀。”藍染突然又向他主動致了聲歉。
“是我問得有些唐突了,你不必有心理負擔,繼續做你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他的聲音依舊和煦溫柔,給人一種很大的錯覺,市丸銀走出辦公室,發現自己藏於袖內的手竟在不自覺地發抖。
自己在害怕?
但是,面對這樣一個人,自己又怎麼可能不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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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在回十番隊隊舍的路上,京樂春水主動跟了上來。
“京樂隊長,還有什麼指教嗎?”
在一番隊的會談已經結束,山本總隊長最終沒有表態,只叫信繼續將此事保密,不能再向除當時在場的五人外的任何人透露。
不過信心裡有著計量,此事幹系之大,接下來知曉此事的極大機率便是中央四十六室。
依照山本元柳齋重國的性子,這是避免不了的,至於是否會向靈王宮的零番隊彙報,信便暫時無法確定了。
在原著的劇情之中,友哈巴赫已經親自打上門了,直到山本總隊長戰死零番隊也遲遲沒有出現。
雖說現在尚到不了如此危險的境地,但信認為集中一切可用的力量才是最主要的,而且,無形帝國那邊,即便沒有友哈巴赫,其實力也是完全不容小覷的。
雨葛蘭外加上友哈巴赫的四名護衛,其中每一位的實力都要遠超尋常的隊長,至少每一位都是不弱於眼前這位八番隊隊長的。
京樂很隨意地笑笑:“想找太刀川隊長喝兩杯,不知可否賞光啊?”
信略作沉吟,想到這人進大靈書迴廊看到了許多甚至是全部有關於自己的記載,肯定不是隻喝酒那麼簡單了。
他答應了下來,同京樂春水一起,找了一間就近的居酒屋內坐下。
信和京樂春水之間的關係,算不上太過於親近,但在眾多隊長之間也是不錯的,而且信對此人也沒什麼惡感,京樂不但身具強大的實力,在原著中成為山本元柳齋重國的繼任者,所展露出的智慧和責任感也是完全夠格的。
可以說除了實力上比之山本有些欠缺,但其餘各個方面他都是超越山本的,他不會像山本那樣死板,若是現在由此人擔任總隊長的話,那對信來說,甚至可以一開始就向他坦白有關藍染以及友哈巴赫的一切。
京樂主動給信倒了杯酒,信默默看著,兩人碰杯過後,只聽京樂開口:“我在大靈書迴廊裡還看到了不少有關於你的記錄。”
“……”
“你見過浦原和平子他們對吧?”
信給對方倒酒的動作一頓,而後神色不變地說:“不錯。”
對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並不在信的意料之外,他與四楓院夜一的見面就是在屍魂界之內,那麼京樂春水知曉這一點並不稀奇。
信甚至懷疑,自己在屍魂界內所經歷的一切,京樂春水都可能全部知曉了。
京樂臉上的笑容略微擴大了些,說道:“你小子啊,我就知道。”
他復嘆了口氣,問:“他們現在怎麼樣?”
信說:“都好好的活著。”
京樂又問:“他們恨我們嗎?”
“……”
信沉默了片刻,會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京樂隊長是如何看待浦原喜助這個人的?”
京樂春水聞言面露回憶之色,緩緩說道:“當初四楓院夜一舉薦他為十二番隊隊長時,我也投了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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