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浦原喜助只用三天就掌握了卍解,是因為本身浦原喜助天分夠高的緣故。
信也對露琪亞進行了一番勉勵。
浦原喜助不知何時踱步過來,手中那柄標誌性的摺扇半掩著神情。他看似隨意地問道:“零番隊的人……已經來過了,是麼?”
信點頭,簡潔地將今日會議的結果和零番隊的態度告知對方。浦原靜靜聽著,半晌沉默無語。他無意識地展開了手中的摺扇,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臉頰。
“你覺得怎樣做才好?”信問道。
浦原的動作頓了一瞬,眼神從扇面上抬起,似是有些恍神,那慣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迅速重新貼上臉龐:“這種大事自然是瀞靈廷自己做決定,我哪有什麼提意見的資格。”
話聽起來帶著幾分圓滑的、置身事外的推脫。信深知,以浦原的智慧,若真有切實可行的方案,山本總隊長絕不會忽視。他的沉默本身就意味著某種答案的缺失或巨大的不確定性。
不等信追問,他又丟擲新話題:“我打算回現世一趟,麻煩你和上面打個招呼……另外,需要你陪我同行。”
信聞言有些意外:“現世出什麼事了嗎?”
浦原搖著扇子,語氣模稜兩可:“正是因為在瀞靈廷待久了,現世情況不明,才需回去確認。”
信心中猛地一跳,一個念頭浮現:是關乎那顆被他藏匿於現世的崩玉?這確是天大的事。
“明白了。”他應承下來。
離開了四楓院家之後,信又先回了十番隊隊舍,叫上了松本亂菊。
“跟我走。”
“去哪?”
“去接市丸銀出來。”
松本亂菊聞言瞳孔微張:“隊長……銀他……”
信說:“已經沒事了,總隊長還打算將他送去靈王宮進行特訓,同行的有日番谷和三番隊的志波海燕。”
瞬間,巨大的驚喜如潮水般沖垮了松本亂菊臉上的所有憂慮,化作純粹的、難以置信的光彩。她幾乎是在本能驅使下,慌忙對信深深鞠躬,金色的長髮垂落。
“謝謝隊長!”她的聲音充滿了真摯的感激,彷彿千斤重擔終於卸下。
“……”
信正準備邁開的腳步突然頓住。他看著眼前低垂著頭顱、恭敬感激的松本亂菊,眼神深處有些明滅不定,複雜的情緒在其中翻湧。
“用不著謝我,我並不是單純為了幫你,是為了整個三界,市丸銀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戰力,而且,我也算是他所做事情的知情人,自然是要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好感度:70】
信說完,彷彿被某種情緒所牽引,不由自主地抬起頭,視線投向高遠的瀞靈廷天際。那目光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惆悵與感慨。
松本亂菊低眉垂首,繼續說道:“我知道的,隊長。”
信看著她這副恭敬順從的姿態,忽然咧嘴,發出了一聲意味莫名的輕笑。那笑聲很輕,帶著幾分難以捉摸的情緒。隨即,他不再多言,轉身,邁開步子離開了隊舍。
昏暗的地下監獄之內。
伴隨著一陣沉重的開門聲,信揮手示意跟隨在一旁的死神退下,而後帶著松本亂菊單獨走了其中。
便見前方一間不大的監牢之內,市丸銀手腳捆著鎖鏈坐在其中。
“銀!”
松本亂菊下意識驚呼一聲,衝至了鐵欄杆之前。
市丸銀聽到聲響後抬起頭先是看了眼松本亂菊,而後又看向了信,他依舊眯著雙眼,不過臉上卻沒了那標誌性的笑容。
“銀,已經沒事了,總隊長大人已經下令要將你釋放,並且還打算將你送去靈王宮進行特訓,都是我們隊長為你求情,總隊長大人已經對你解除了懷疑,銀,一直以來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聽著松本亂菊話,市丸銀卻沒有過多的反應,將目光收了回去,看上去更為沉默了。
“還有什麼問題嗎?”信問道。
市丸銀輕輕搖頭:“沒有。”
松本亂菊看著他這幅反應,卻是有些發怔:“銀……”
信拿出了監牢的鑰匙,將牢門開啟,市丸銀這才起身,身上的鎖鏈發出沉重的碰撞聲響。
松本亂菊主動去攙扶他,但市丸銀的反應依舊平靜,甚至沒有主動和他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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