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個廣闊的荒蕪戰場,戰鬥已亂成一鍋滾燙的粥。
幾乎每個角落都在交鋒:拳腳碰撞的悶響、刀刃交擊的銳鳴、鬼道爆炸的轟鳴與破面虛閃的嘶吼混雜一片!從人數上看,破面一方顯然處於絕對劣勢——無論是十刃還是其從屬官,幾乎每一位都要同時面對兩到三名死神或假面軍勢高手的圍剿。
戰力上而言,死神以及假面軍勢也有著至少10位以上的隊長級戰力。
信冷眼看著這瞬間混亂的戰場,內心卻生出了一點怎麼也無法消散的狐疑。
京樂春水、浮竹十四郎,以及浦原喜助,這三位關鍵人物仍未真正投入戰鬥。他們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將氣度最為森然、最為莫測的拜勒崗視作敵方陣營的最高威脅,三人的氣機悄然連成一片,緊密地鎖定著拜勒崗的一舉一動,唯恐其爆發出足以終結一切的腐朽力量。
“太刀川隊長?”
京樂這時忽地向信開口,趁著現在的間隙,他有太多的疑問想要信解答。
信深吸口氣:“我長話短說,藍染是屍魂界的叛徒,同時也是這些破面的首領,他已經主宰了虛圈,今日的這場事態,以及幾十年前浦原先生他們那場變故的罪魁禍首都是他。”
儘管在剛才聽到藍染的名字時京樂和浮竹便有些預感,但親自從信的口中聽到這些,還是讓二人感到極為震撼。
京樂春水的目光瞬間掃過在場之人,鎖定在了矢胴丸莉莎的身上。
浮竹忍不住出手:“這……”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浦原喜助,“既然是這樣,那當時為什麼……”
他的話沒有說完,他本想詢問浦原喜助當時為什麼沒有設法自證清白呢?
可想到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意識到這些人一直是被屍魂界當成叛徒通緝,這樣的處境之下,浦原和平子他們又是如何看待屍魂界的。
若真如信所說的那樣,的確是屍魂界對不住這些人。
浦原喜助彷彿沒聽到浮竹的話似得,他神色如常,也向信詢問:“接下來有什麼想法嗎?”
信鎖眉沉吟,道:“我有點奇怪,即便屍魂界的援軍不來,藍染也應該知曉靠這些破面,是不可能將我們全部殺死的……”
他忽地又向京樂開口:“我們從現世轉移到了這裡,屍魂界那邊肯定會再度派來增援,以保證我們能夠徹底殲滅敵人,對吧?”
京樂怔了怔,他思緒轉的飛快:“屍魂界還不知道藍染反叛的事情……”
信又說道:“不止是藍染,九番隊隊長東仙要,也是叛徒,他是藍染的手下!”
“東仙隊長也是……”京樂呆了呆,他迅速回憶當年的事情。
那時候的東仙要還是原九番隊隊長六車拳西的下屬。
浮竹補充:“總隊長大人肯定會親自坐鎮瀞靈廷的,就算藍染現在回去……”
“我知道了!”信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什麼,迅速打斷了他的話,並拿出能和屍魂界通訊的傳令神機來。
那邊接通的很快。
“太刀川隊長,我是雀部長次郎!你們那邊現在情況如何?”
“雀部副隊長,藍染惣右介和東仙要是叛徒,小心他們會進大靈書迴廊……”
信的話沒說完,倏地感到一股陰寒至極的死亡氣息籠罩了自己,側目看去,拜勒崗再次朝自己射來一團靈子波流!
“小心!”
“血霞之盾!”
紅色的靈壓護盾於信的身前生成,但也只將那靈子波流阻擋了一瞬便迅速破裂。
「停滯」之力再次發動,籠罩在那靈子波流之上,這次成功讓其徹底停了下來。
傳令神機裡傳出了雀部長次郎的不停追問的聲音,信則沒再理會,而是結束通話了通話,主要的資訊已經傳遞了過去,瀞靈廷那邊無論發生了什麼,自己暫時都無法干涉了,當下要做的,還是專注於現在的戰鬥。
“這些敵人只是藍染用來阻礙我們、干擾屍魂界視線的工具。”
信緩緩說著,身上向外溢位絲絲寒氣,手裡也緩緩凝出了一柄冰刃來。
京樂春水長吁口氣,摘下斗笠,也拔出了腰間的斬魄刀來。
“現世滅卻師的事,又是藍染的事情,真是叫人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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