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死神

第183章 女孩

同市丸銀分開之後,信並沒有去找雛森的打算,而是一人在廣場中漫無目的地穿行起來。

夜色愈深,各個攤位上都掛著彩燈,靈術院的學生們賣力地推銷著自己班級的產業,引得途徑的死神或作停留。

人群熙攘喧鬧,此刻卻都如白噪音一般隔絕在外。

作為學生會的會長,露琪亞估計現在還在忙著處理一些事情,若是自己現在就去找她的話,會不會顯得目的性太強了些?信的內心為此而思量著。

除了今晚之外,也沒有別的更合適的“偶遇”機會了。

不過除了露琪亞之外,此刻身處在教學樓天台上的志波空鶴似乎也是個可以考慮的選擇。

就在信為此思索之際,轉角卻遇上兩個令他為之意外的人。

卯之花烈、虎徹勇音。

兩個身穿白色羽織的人同時出現在人群裡,任誰也無法當做沒看到。

卯之花烈倒是神色淡然,不過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而虎徹勇音卻是下意識地攥起了自己的衣角,她似乎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信。

卯之花烈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率先開口:“好巧啊,太刀川隊長。”

通道:“是挺巧的。”

卯之花烈微笑道:“這真央靈術院文化祭的規模,每一年都在擴大啊,未來定會成為屍魂界的傳統之一,太刀川隊長這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啊。”

“只是當初突然有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這想法卻是給靈術院增添了許多活力啊,太刀川隊長當初在四番隊時留下的一些理念,如今也一直在延續,想來四番隊的以後,也會真變成你所描繪的那樣。”

“但願吧。”

信和卯之花烈之間的對話如同是兩個不怎麼相熟的人尷尬的恭維,信的注意力多半集中在虎徹勇音的身上,然而虎徹勇音卻有些迴避他的視線,見面後到現在連個招呼也沒打。

卯之花烈這時說道:“勇音。”

“啊……隊長?”

“你就沒有什麼話是想和太刀川隊長說的嗎?”

被突然問及的虎徹勇音似乎根本沒做好準備,支支吾吾起來。

“我……”

“你們兩個聊吧,我正好想一個人逛逛。”

“誒,隊長?”

虎徹勇音當即急得想要叫住卯之花烈,但對方已經邁步離開了,她想跟上去,又覺得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失禮,只得無比侷促地站在原地。

她和信有什麼可聊的……

勇音也想不出什麼開場白來,似乎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兩人分開已經幾個月了,她也漸漸渡過了最為傷心難過的那個階段,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從那段感情中走出來了。

現在,還有什麼可聊的呢?虎徹勇音鼓起勇氣去看信,正對上那一雙柔和的眼。

這讓她心頭一顫,又連忙將頭撇向一旁。

“最近還好嗎?”

“我們換個地方吧。”

信說罷,便不由分說地上前直接當眾拉起了虎徹勇音的手,於人群中穿梭前行。

虎徹勇音也就這樣被他牽著,任由他將自己不知帶向何處。

而在走出廣場,周圍的環境變得暗了下來之後,人也稀少了,勇音才將手從信的手中掙脫。

這是一處花壇,位在教學樓的後面,以前信還在靈術院的時候,能從教室的窗戶看到這裡。

信在花壇的邊緣坐了下來,隨手摘下了裡面的一朵花,於手中輕輕捻著枝莖。

勇音看著他手中把玩的花朵,卻是在為其開得正豔時被人摘下而生出幾分惋惜。

她抿嘴說道:“我們隊長應該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的事的,所以才……讓你困擾了,對不起。”

“我困擾什麼?”信說道,“勇音,你不要總想著我會怎樣,別人會怎樣,就沒想過自己嗎?”

“……”

“卯之花隊長擅自將你留下,你不喜歡這樣,何不直接說出來呢,一句話就能免於自己受罪,是覺得回絕卯之花隊長不好,還是覺得會讓我失了顏面?”

勇音低聲道:“我沒想那麼多。”

信說:“這才是最可怕的,你總是下意識地不為自己去考慮,你真該改一改你的性格。”

“……對不起。”

勇音說完,又補充道:“我沒覺得和你待在一起是受罪,只是……”

“只是不自在是嗎,這不還是不喜歡嗎?你解釋這又是因為什麼,怕被我誤會,覺得你太過無情,我的看法有那麼重要嗎?即便我將你看成天下第一好的女孩子,但我們兩個不還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嗎?知道我這樣想,難道會讓你感到更好受嗎?”

“我……”勇音又支支吾吾起來,低下了頭。

信感到一陣無趣,他示意了下手裡的花,說道:“就像這朵花,如今正是最豔麗的時候,晚上也正是她拼命吸取養分盛放的時刻,卻就這樣被我很隨意地摘了下來,雖然仍舊豔麗好看,卻已經死了,它心裡一定是抗拒被我摘下來的,但只是心裡抗拒又有什麼用呢,它也開不了口說不了話,勇音,你不敢表達又怎麼能讓別人知曉你的內心呢?只想著自己一個人默默消化情緒,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你去這樣做。”

勇音沉默著,聽完了信所說的話,良久過後終於開口詢問道:“你和……那個雛森在一起了是嗎?”

“是。”信直接點頭承認了,“她和你不一樣,她是個敢於說也敢於做的女孩,敢於為自己去爭取的人。”

勇音垂眸道:“她比我好是嗎?”

信歪了歪頭,反問:“她為什麼比你好?”

“你的話不就是在說,她比我……更有勇氣嗎?和她相比,我應該很無趣吧……”

信無聲地嘆了口氣,將手裡的花枝丟進了花壇裡面。

“我是怎樣想的有那麼重要嗎,而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責怪你沒有勇氣和無趣的呢,如果是雛森在你現在的處境中,她應該會怒氣衝衝地質問我,然後指責我、怒罵我。勇音,你和我最大的差異就在於,我是個很自我的人,而你,卻是個近乎沒有自我的人,和我在一起之前,你是卯之花隊長的附庸,和我在一起之後,又事事都去順著我去做,勇音,你最該學會的一句話就是對著別人說:‘不要!’”

勇音的頭垂得更低了,她緩緩也挪到了花壇的邊緣坐下,而這樣也能讓信稍稍低頭去看她。

“所以我們兩個註定是無法相容的對吧。”她低聲說道,“難道我說‘不要’,這一切就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嗎?”

“我的回答已經不重要了。”

一道火流星衝上天際,炸出絢麗的光彩,這引得遠處廣場上人們的歡呼聲集中起來。

虎徹勇音抬起頭看向夜空,那綻開的花火映在她含水的眼眸裡。

等她回過神重新去看向信時,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她又偏了偏頭,見花壇內的到花群裡,那朵被隨意丟棄的花。

她伸手將其撿了起來。

#煙火大會結束之後,文化祭也走到了終點。

聚留在廣場的死神們漸漸離去,學生會最後收拾著自家的攤位。

露琪亞走出辦公樓時伸了個懶腰,並打了個哈欠。

帳篷已經拆了,她見到廣場中央的那個大舞臺,上面一些學生會的成員正在忙活著。

露琪亞突然想到第一屆文化祭的時候,自己也上臺表演過來著。

時間倒是過得快。

“會長,我們走了,明天見。”

路過的同學們打著招呼。

“嗯,明天見。”

露琪亞也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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