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殘酷的戰爭

鐵世文終究還是倒在了薛仁貴的箭下，這位第三代青龍星君的傳奇，在這一刻畫上了句點。

薛仁貴沉默地翻身下馬，仔細地將射出的箭矢一一收回。每一支穿雲箭都耗費珍貴材料精心打造，必須迴圈使用。他將鐵世文的遺體妥善安置，縛於馬背，任由戰馬將其送回雪國營地。

“永別了，鐵世文。“薛仁貴輕嘆一聲，調轉馬頭，在守軍開啟的城門中緩緩入城。

鐵世文這個最大的威脅雖已除去，但希望之城面臨的局勢依然嚴峻。雪國軍中尚有王彥章、夏魯奇、張繡這等猛將，三人聯手更能激發合擊技能，威力不容小覷。更令人擔憂的是，無人知曉雪國是否還隱藏著其他後手。

聖龍國一方，能征善戰的將領包括馬超、典韋、許褚、羅成、薛仁貴、尉遲恭、秦瓊等人。除必要守城兵力外，其餘武將已隨各自守護者撤離。呂布、張飛、關羽因傷無法參戰。至於馬岱、馬雲祿和呂玲綺，項宇不打算讓他們冒險——儘管她們武藝不俗，但面對雪國的頂尖猛將，終究太過危險。

雪國營帳內，主帥聽聞鐵世文戰死的訊息，暴怒之下摔碎了手中的茶杯。“傳令！全軍出擊！今日必破希望之城！“

戰爭的號角總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刻吹響。

“殺——！“

“殺——！“

城下，雪國大軍如白色潮水般洶湧而來。士兵們扛著雲梯，發出野獸般的嘶吼，瘋狂地向城牆發起衝擊。

聖龍守軍始終保持著高度戒備，立刻組織起有效的防禦。箭雨傾瀉而下，滾石檑木如雨點般砸落，每一波攻擊都能帶走數十名雪國士兵的生命。

頃刻間，希望之城化作人間煉獄。廝殺聲、哀嚎聲此起彼伏，城牆下屍橫遍野，殘肢斷臂堆積如山。然而，這慘烈的景象並未能阻擋雪國軍隊的攻勢，他們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前仆後繼地湧來。

一名聖龍士兵剛擋開迎面劈來的刀鋒，卻不防身後刺來的長槍。他怒目圓睜，至死都不肯倒下，手中仍緊緊握著軍旗。這樣的場景，在戰場上比比皆是。

項宇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和血跡，抬頭望向天邊那輪被戰火染紅的夕陽。血色的餘暉灑在希望之城上，賦予這座飽經戰火的城市一種詭異而悲壯的美感。

這場攻防戰持續了整個下午。儘管雪國士兵一度攻上城頭，但在薛仁貴、馬超、典韋等猛將的殊死搏殺下，最終還是被全部擊退。

夜幕降臨時，希望之城已是千瘡百孔。城牆上下遍佈暗紅的血跡和殘缺的屍骸，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如今的項宇已不再是那個初見戰場就會嘔吐的新兵。他冷靜地巡視著戰場，左邊是一位後背插滿箭矢卻仍緊握軍旗計程車兵，右邊則是一個殺紅了眼、戰死時仍保持著怒吼姿態的戰士。

戰鬥結束後，聖龍守軍開始清理戰場，救治傷員。雖然廝殺聲已經停歇，但城牆上哀嚎聲不絕於耳。重傷計程車兵們抱著殘肢斷臂，在劇痛中呻吟哭嚎。整座城市都被悲傷籠罩。

這就是戰爭最真實的模樣。

項宇獨自坐在城樓裡，沉默不語。一種難以言說的悲涼在他心中蔓延。從開戰至今，他幾乎粒米未進，卻絲毫感覺不到飢餓。

“小宇，吃點東西吧。“呂玲綺端著餐盤走來，在他身旁坐下，將飯菜遞到他手中。

“先放著吧，我實在沒有胃口。“項宇聞著飯菜的香氣，卻依然食不下咽。

“你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沒有體力，怎麼繼續作戰？“呂玲綺強硬地把飯碗塞進他手裡，“戰爭的殘酷你我都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