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舌頭徑直撬開緊閉的牙關,風捲殘雲般在江沐晚口中掃蕩,從那條柔軟的小舌上汲取出絲絲甜意,一起糾纏,不肯放手。
沒多久,江沐晚就感覺自己肺部的空氣被盡數掠奪。
她回過神來,用力掙扎,好不容易推開霍景懷,霍景懷又是一陣低笑,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
江沐晚一陣腿軟,也不再掙扎,只得順從地靠著男人的胸膛。
“剛剛吃糖了嗎?”
“什麼?”
剛剛經歷過缺氧,江沐晚的腦子轉得有些慢。
霍景懷微微低頭,貼在她的耳邊,那股溫熱的呼吸令她幾乎站不住腳:“沒吃糖的話,怎麼這麼甜啊?”
江沐晚一下子羞紅了臉,等恢復了一些力氣,她一把推開霍景懷,自己靠著隔間的牆站著,聲音裡滿是震驚:“你瘋了嗎?”
霍景懷不置可否,甚至還提醒道:“你剛剛不是還說我喝醉了。”
“瘋子,瘋子……”
江沐晚只是機械地重複著這兩個字。
剛剛發生的事情幾乎是打翻了她所有的認知。
她這一刻幾乎忘記了,眼前的人是京城所有人諱莫如深的霍景懷。
“如果這麼認為你會開心的話。”
霍景懷的聲音聽上去很愉悅,黑暗中,兩人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霍景懷想像剛才一樣去撫摸江沐晚的眉眼,卻被一巴掌開啟。
霍景懷挑了挑眉:“生氣了?”
他還好意思問?
江沐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不該生氣嗎?”
“當然可以。”
霍景懷紳士道:“這是你的權利,對了,我剛剛的問題……”
“晚晚?”
他還想說些什麼,可下一刻,隔間外面突然傳來賀庭深的聲音。
霍景懷一頓,不悅地皺了皺眉,見江沐晚正在整理自己,微笑道:“離婚快樂。”
江沐晚置若罔聞。
離開隔間時,藉著開門時透過來的燈光,江沐晚看了一眼霍景懷,男人長身玉立地靠在牆上,往日冷冰冰的臉竟透出幾分溫和,唇上還帶著她咬出來的牙印,乍一眼看過去極為曖昧。
“瘋子!”
她低聲呢喃一句,強壓住心中泛起的複雜情緒,一把關上了隔間的門,試圖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忘掉,封在這個隔間裡。
隨即又轉到洗手間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這才出去見了賀庭深。
“你剛剛去哪裡了?”
此刻,賀庭深已經有些著急起來。
聽到腳步聲,當即興奮回頭,隨即目光停在她紅豔了許多的唇上,表情猛地怔愣。
和剛才碰見霍景懷的心虛不一樣,江沐晚現在面對賀庭深,是說不出的氣定神閒:“剛剛喝了不少酒,去了洗手間。”
“可是我剛剛好像是看你從那邊的隔間進去的,”
賀庭深眼神微暗,依舊是沒放下心底的懷疑:“那邊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還值得你特意去看一眼?”
江沐晚心下一緊,腦子裡迅速閃過離開前,霍景懷莫名的眼神,垂下的手猛然緊握。
而見她不搭話,賀庭深心底的猜測做實了些許,抬腳就準備往那邊的隔間走。
江沐晚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準備阻攔,下一刻,一道女聲突然從走廊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