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兩抹浮光掠過萬千樹蔭,直奔遠處而去。
偶爾間現出身形,赫然是徐天熙和月老的模樣。
不多時候,兩人趕至叢林深處,視線中出現智森的身影。
“前輩找得如何了?不知可尋到那些傢伙的蹤跡了嗎?”
徐天熙飛身落地,向閉目探知周遭環境的智森詢問情況。
此次出來追擊殺手團,他當然沒有把希望都寄託在星羅帝國的配合上,簫長風早就給他們找過一些情報,逼許久久來送情報也不過是讓她對史萊克的仇恨更深一些。
他這麼做對許久久與星羅帝國而言有些無妄之災的意味,許久久經此一事必然性情大變,但他並不後悔,甚至還有些高興自己抓住了這天降良機,用張樂萱多年前送給自己的令牌演了一出好戲。
徐天熙不想給自己戴上什麼道德枷鎖和好人封印,在他的理念中,對自己人要像春風那樣溫暖,對敵人就要像雷霆那樣殘暴,必要時刻能夠無所不用其極。
史萊克是他註定的敵人,沒有斡旋的餘地,他能做的就是抓住所有能把握住的機會去摧毀它。
輕易打爆陳小杰,他也沒有其他合適的身份馬甲,只有偽裝史萊克內院弟子才最合理;星羅皇家學院的人主動撞上來,不用白不用。
裝都裝了,索性把馬甲利益最大化。
唐神王的存在如鍘刀懸首,讓他不敢有絲毫放鬆,當下所做之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的局勢變得更好,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變強,以迎接未來的狂風暴雨。
昔日言少哲逼迫他至深卻又沒能殺他,史萊克就必將承受他蟄伏、成長起來後的復仇,一如他們萬年後被十二級定裝魂導炮彈所毀滅。
當然,行事要有底線。
一是不能和邪魂師沾邊,這些傢伙打不過殺不了的就算了,能幹掉的要幹掉,暫時幹不掉的等發育起來後再幹掉。
二是不能牽涉到平民,魂師之間打生打死無所謂,戰場拼命也無妨,屠城平民這種事情做不得。
智森甦醒,面色嚴肅地點了點頭,道:
“小公子,我已大致尋到那些傢伙的方位,據我探知,那為首的‘憎惡使者’可能已有魂王修為,魂宗有三四個,魂尊及以下的魂師在三十以上,要不要我先出手大殺一通?”
“魂王?他半年前是頂級魂宗,現在晉級了嗎?修煉得不慢啊。”
徐天熙聞言驚訝了下,略微思索了會兒,拱手正色道:“屆時我先動用‘鏡花水月’潛伏進去,前輩與我同行,但不必第一時間動手,我去試試那些傢伙的實力,前輩則在後面抓人。”
“我若能拿下那‘憎惡使者’,那是最好不過,若是我鬥不過他,就要勞駕前輩您出手了。”
智森頷首:“好,只是邪魂師的手段素來詭譎難纏,小公子萬萬要當心!”
昨夜一戰,他已見識到了這位小公子跨境而戰的恐怖戰力,邪魂師魂王固然危險,有可能對魂帝造成威脅,但徐天熙也絕非泛泛之輩。
“月老,您老人家經驗最足,勞駕您守在外頭幫我們收尾,這些殺手團成員各個無惡不作,若是有逃出來的,一個都不要放過!”
與智森商量好出手之事,徐天熙又轉而看向月老,鄭重言說收尾之事。
顧頭不顧腚這種事情太過噁心,要殺就得殺乾淨,這些幹慣了姦淫擄掠之事的混蛋一個不能放過。
“是。”
月老殺氣騰騰的應了聲,隨即面色猶豫了下,又道:“不過小公子,您以前沒見過邪魂師的手段,可能不知道他們行事有多麼殘忍,要不等會兒老奴先進去大殺一通,替您了斷了那些雜魚?”
聞言,徐天熙眸光微動,數秒後搖了搖頭:
“不必,若是我當真看不過眼,自會用炮彈送他們上路;畢竟這是我的歷練,該見識的總得見識。”
月老點點頭不再多說,兩人隨智森一同翻山越嶺,來到一處有許多藤蘿蔓枝遮掩的巨大洞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