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的聲音依舊和之前一樣,溫和又平靜,但有那麼一瞬間,西倫卻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他甚至能清楚地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感覺就像是被某種不懷好意的東西盯上了。
但這種情緒來得莫名其妙,又在頃刻間消失無蹤,以至於西倫都在懷疑剛才是不是他的錯覺。
但真的是錯覺嗎?西倫抬頭看向鄧布利多,他還是老樣子,只是注意到西倫的目光後悄悄伸出手,在長袍的遮擋下指了指門後的方向。
西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迎面就看到了一雙滿是警惕的眼睛。
很好,這下西倫知道自己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是鄧布利多養的鳳凰,不知道為什麼,這隻紅色的大鳥正豎著羽毛,對西倫充滿了警惕。
“校長,你的鳳凰好像對我不是很友好的樣子,可我應該沒見過它吧。”
他真沒見過福克斯,按理說鳳凰不該對一個陌生人這麼警惕才對啊。
難道是加里克·奧利凡德為了製作魔杖,強行拔過它羽毛?
有可能!“我得宣告一下,我和我祖父關係一般……”西倫看向鳳凰福克斯,“你們有什麼矛盾可以自行解決。”
西倫語氣很誠懇,但福克斯的態度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和你祖父沒什麼關係。”鄧布利多說,“加里剋制作的鳳凰尾羽魔杖,都是福克斯主動送出去的。”
“那還能是因為什麼。”西倫抓了抓頭髮。
“說實話,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福克斯。”鄧布利多說,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魔杖,“可能是因為它吧。”
“魔杖?”
“對,魔杖。”鄧布利多說,“加里克用尾羽來製作魔杖,但你不同,你用了一整根脊骨……福克斯可能是在提醒你別打它的主意。”
“鳳凰的脊骨……”西倫咂咂嘴,沒有說話。
但這個動作卻看得鄧布利多眼角直抽抽。
這個抿嘴是幾個意思?真有這個想法?
有一說一,鄧布利多猜對了。
西倫確實在那麼一瞬間,有過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但也僅僅只是一個想法。
因為這是不可能的,鳳凰和巨怪不一樣,鳳凰可以無限幻影移形,只要它們不想露面,你就永遠不可能看到鳳凰。
另外鳳凰還會涅槃,然後在火焰中重生。
想到這裡,西倫隨即正色道:“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教授。”
鄧布利多饒有興趣地眨了眨眼,如果剛才他沒有注意到西倫的第一反應,說不定就信了。
但怎麼說呢,他其實並不介意。
打鳳凰主意的人很多,這些人中魔藥師,治療師,黑巫師……甚至還有尼可·勒梅這種鍊金師,有這種想法算是人之常情,但怎麼想的和怎麼做的,又是兩碼事。
當然,福克斯也不太喜歡尼可·勒梅就是了。
不過鄧布利多又注意到,在西倫說完那些話後,福克斯的警惕瞬間就少了很多,至少它的羽毛全都放下來了。
鳳凰沒有攝神取唸的天賦,但它們能感受到巫師的情緒變化,這也就是說,西倫並沒有撒謊,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很真誠。
“這真的是魔杖嗎?”鄧布利多將話題重新轉了回來。
“當然,以奧利凡德的名義保證。”
“我可以試試嗎?”鄧布利多有些躍躍欲試地說。
他很好奇,這種造型的魔杖真能正常使用魔法嗎?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西倫說,“這根魔杖只能使用一種魔咒,而且因為它太長了,一用就回火。”“回火……”鄧布利多問:“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也用它釋放魔咒的話,最後魔咒會反彈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