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執行,吾主。”兩位人工智慧同時躬身,資料流在她們的瞳孔中飛速閃動。
以帝國工程部的驚人效率,在模組化建設和各類技術的加持下,不出七十二個標準時,一座設施完備的現代化都市就能拔地而起。
從居住區到醫療中心,從空中農場到能源網路,這座新城將能輕鬆容納百萬人口。
然而瑪·薩拉的實際人口,可能遠低於“百萬”這個數字。
這顆飽經戰火的星球在異蟲入侵後早已元氣大傷,保守估計現存居民不超過百萬,甚至可能僅有數十萬之眾。
畢竟,在泰倫帝國重新控制這裡後,大多數有條件的人,都不願回到這個曾經被異蟲蹂躪過的是非之地。
只有那些走投無路的貧民,為了微薄的礦工薪水,或是泰倫帝國宣傳的虛假墾荒補貼,才會冒險回到這片被詛咒的土地。
全息投影上,新城的概念藍圖正在快速成型。
隋陽注視著那些逐漸亮起的建築模組,知道這座新城不僅是難民的庇護所,更是帝國在這個宇宙的第一個永久據點。
“此外.”隋陽的手指在王座扶手上輕叩,類似金屬的碰撞聲在殿堂內迴盪:“派遣雅典娜及其直屬的希臘次神部隊,即刻前往一八宇宙的前線基地,專門應對可能遭遇的靈能威脅。”
“遵命。”
阿普與梅麗薩的應答聲,冥想殿內格外清晰。
並且隨著指令下達,在帝國宮殿西部高山的新·奧林匹斯“神殿”內,身披金甲的女戰神亦是睜開雙眼,彷彿感應到了即將到來的征戰。
百餘名希臘次神從各自的殿堂中走出,他們的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輝。
這些古老的神明將用他們的“神力”,為帝國掃清一切靈能障礙。
吩咐完畢,隋陽重新陷入沉思。
《星際爭霸》宇宙的統合依舊是需要穩紮穩打,不必急於一時。
即便遭遇星靈的先知,亦或是泰倫帝國的幽靈特工,有雅典娜這位戰爭女神坐鎮,配合希臘諸神的超凡戰力,足以應對任何靈能威脅。
至於千瘡之子那些精通“法術”的靈能大師們,暫時還無需登場。
同樣,原體們也暫且不必親自率軍團遠征。
那個宇宙的前期征服難度尚可,一支完整的阿斯塔特連隊,配合禁軍精銳已經綽綽有餘。
而隋陽的意圖很明確——
要將整個《星際爭霸》宇宙,連同其豐富的晶體礦資源與科技遺產,完整的納入人類帝國的直屬疆域。
至於那個隱藏在幕後的《星際爭霸》地球人類勢力.那個尚未完全展現實力的神秘人類文明,可以留在之後慢慢處理。
以帝國的軍事實力,能夠透過“簡單”的武力威懾,再加相對強硬的外交技巧,武力與政治雙管齊下的方式,應該就可以把對面的勢力納入帝國版圖。
畢竟,在成為帝皇之前,隋陽最擅長的就是這種“淳樸”的商業競爭。
有時候,對敵方高層實施精準的物理清除,往往是最經濟實惠、也最立竿見影的解決方案。
全息投影上,星際爭霸宇宙的星圖緩緩旋轉,每一顆星球都將在不久的將來,沐浴在黃金王座的光輝之下。
與此同時的瑪·薩拉;
南半球的荒漠迎來了又一個“殘酷”的清晨。
淡紅色的恆星光芒穿透大氣層,將整片戈壁染成鐵鏽般的暗紅色。
雷霆突襲艇低空掠過乾涸的河床,引擎捲起的沙暴,在機身兩側形成渾濁的尾跡。
從舷窗俯瞰,大地滿目瘡痍。
無數廢棄礦坑如同行星表面的潰爛傷口,裸露的晶體礦脈早已被開採殆盡,只剩下鋸齒狀的巖壁反射著冰冷的光芒。
更觸目驚心的是那些異蟲留下的創痕——
長達數公里的酸性腐蝕溝壑、被生物酸液融化成玻璃質的地表、以及零星散落的人類裝甲殘骸,無聲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的慘烈戰鬥。
突襲艇突然減速,引擎的嗡鳴聲驚起了幾隻當地的荒漠禿鷲。
前方地平線上,一座由預製板房和廢舊飛船殘骸拼湊而成的小鎮逐漸清晰。
這座定居點寂靜異常,沒有礦車往來,沒有市集喧囂,只有幾縷炊煙證明這裡尚有人煙。
隨著突襲艇降落在中央廣場,鏽蝕的金屬地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艙門尚未完全開啟,廣場上零星的居民就察覺到不妙、迅速四散而開。
但里昂和邁克敏銳的注意到,那些體格健壯的“礦工”並未真正離開,而是迅速隱入巷道陰影,從各個角落投來警惕的目光。
當六名烈焰蜥蜴踏出艙門時,整個廣場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巨人們墨綠色的甲冑在晨光中泛著冷光,肩甲上的蜥蜴徽記如同活物般猙獰。
那些暗中觀察的壯漢們臉色驟變,所有人如同接到無聲指令似的,瞬間消失在小鎮錯綜複雜的巷道中。
“看來是‘恐怖分子’的成員了。”
邁克低聲說著,手指已經搭在了專屬手槍的保險上,並調侃道:“反應倒是挺迅速的。”
里昂沒有回應,他的目光被廣場邊緣一棟相對完好的建築吸引。
那是間名為“喬伊·雷”的酒吧,霓虹招牌在晨光中倔強的閃爍著,更引人注目的是門口嶄新的足跡,與周圍荒廢的景象格格不入。
“在這種鬼地方開酒吧?”邁克嗤笑一聲,“要麼是傻子,要麼.”
“要麼在等什麼人。”里昂接過話茬,並朝著酒吧的方向前去,說:“走吧,該喝一杯了。”
“是該潤潤嗓子了,不過你請客。”
“.”
兩位調查部探員徑直走向酒吧,而六名烈焰蜥蜴則默契的分散警戒。
吱————!生鏽的門軸發出刺耳的呻吟,里昂與邁克推開了類似西部牛仔時代的腰門,走入了瀰漫著酒精和機油渾濁氣味的酒吧。
吧檯前,一個身著褪色短袖的壯漢背對門口坐著,粗糙的手指正緩慢轉動著半空的玻璃杯。
酒保擦杯子的動作突然停滯,角落裡幾個醉漢的交談聲戛然而止,看著兩名陌生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