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遊輪在公海上靜靜行駛。
海風徐來，江禾直接問道：“你從哪兒弄的那麼多遊戲幣?”
前後三次交易，金額高達五六千，隨著停留時限結束，司檸迴歸後彷彿腰包又鼓起來了，開口就是五百。
“我似個生意人嘛。”
“天南海北都有生意的啦。”
“要不然怎麼天天在海上轉吶。”
司檸掏出幾張鈔票，指甲摩擦船欄杆，於指尖催生一簇火花，她先是引燃了鈔票，然後又將果汁上的檸檬皮捲成煙，叼住點燃，吐出來的不是青煙，而是蘊含果皮清香的酸霧。
江禾無法理解，居然有人對檸檬嗜好到了如此抽象的地步。
司檸透了些底，淡然地說道：“現境防禦理事會由三大部分組成，一是進行決策的理事會，二是負責戰鬥的和平軍團，三是統轄發展的隱秘院，因為列國組織尚且處於某種競賽狀態，所以和平軍團根本不值得期待，只是個花架子，但隱秘院左右逢源，權力著實不小，”
“隱秘院奉行不惜一切代價維護現境安全的信條，一些決定擺在明面上絕對能引起山呼海嘯，所以就需要一些外包商。”
“這艘船是從沉淪中歸來的亡靈船，特殊的環境極容易催生怨魂，隱秘院覺得現境防禦理事會的力量遠遠不夠，距離各大列國官方組織有著明顯差距，因此打算組建數支軍團。”
“靠著低成本和穩定產出，我競標成功，怨魂軍團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怨魂難以指揮和引導，我甚至可以壟斷這門大生意，讓隱秘院的軍團計劃變成怨魂計劃。”
司檸看著甲板上嬉笑打鬧的人群，漠然道：“不貪婪的人，登不上這艘船，新拉斯維加斯號名副其實，只不過賭注是生命罷了，船艙之下的[地獄]就是製造怨魂的地方，因為食物和水，淘汰者們背叛、廝殺、爭搶、優勝劣汰、恃強凌弱，事實上供給的食物和水只要均分，足夠每個人維持生存，但總有人想要吃撐，乃至霸佔、揮霍、浪費，卻又吝嗇地不肯讓出分毫，實在太有趣了。”
“哦。”
江禾靠在船欄杆上，懶散地回應。
漫長且尷尬的寂靜，只有風吹動兩人的頭髮。
司檸差點憋出內傷，氣笑道：“機器人又說話啦！”
與此同時，一隻大號烏鴉從天邊快速飛來，熟悉地落在了某人肩頭。
條件合適的情況下，起源遊戲的匹配玩家遵從一部分就近原則，烏合之前就在東海上空，此刻他身後跟著數百隻烏鴉和大型飛禽，至於殘生世界裡的飛禽軍團，因為物品囊不能跨界運送活物，已經被半捨棄。
飛禽們站滿了船欄杆，其中兩隻體型巨大的角鷹和金雕像是有著不低的智慧，齊齊向老大的老大點頭。
烏合介紹道：“這是小角和小雕，他倆是我的左右手，至於其他的成員，說實話我自己也認不全。”
“你們好。”江禾淡笑道。
角鷹和金雕聞言仰頭嘎嘎鳴叫。
“快看，幾百只鳥。”
“我靠，那兩隻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