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山的憤怒和恐懼,其實並非毫無道理。
因為作為在場幾人中,唯二和天道正面接觸過的暗星使。
熔山很清楚天道這傢伙的實力到底有多麼恐怖。
同時,他也很清楚想要拖住天道一分鐘,這究竟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除非他現在能立馬突破,讓自己達到二級星使的境界。
不然的話,他根本沒有在天道面前撐過三回合的底氣。
想到這,熔山立馬瘋狂搖頭,聲音發顫的說:“不行不行,天道司命那個怪物絕對不是本大爺能夠輕易靠近的。”
“伯德安,不是本大爺不想幫你,而是那傢伙壓根就不是人!”
“我們別說拖住他一分鐘了,就算是隻是三十秒,我們都不一定能完成。”
面對熔山的這一說法。
一旁的智械繫星使·鐵棺克勞德認可的點了點頭。
因為別聽伯德安剛剛說他們已經詳細的分析過天道真實的情況。
可他很清楚,所謂的分析不過是基於影片中天道有限的幾次出手,以及他們當時的部分親身體驗所推匯出來的,天道的可能實力。
根本無法完全代表那就是天道真正的實力。
因此,冷靜的克勞德當即問出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伯德安,如果按照你說的,我們四個聯手拖住了天道,但你又要讓誰去抓住伊莎貝爾這個丫頭呢?”
“要知道那丫頭的身邊除了有一個天道在暗中保護外,同樣還有著三個來歷不明的天才星使。”
“雖然那三個人的實力加在一起,或許都不如天道一個人來得恐怖,可他們同樣不是一般人能夠抗衡的存在。”
“更別說合宿這個如此明顯的破綻,多里安是絕對不可能沒有所佈置。”
“屆時,你又要讓誰去對付那隨時可能出現的二級星使,珊瑚騎士·沃爾夫呢?”
面對這個問題,伯德安在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後,平靜的給出了答案。
“放心吧,克勞德,沃爾夫不會出現的。”
“同時,那抓捕伊莎貝爾的人選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都提前安好了。”
“所以,只要你們能拖住天道一分鐘,那這一次的計劃就不存在任何失敗的可能。”
聽到這個答案,克勞德先是一愣,隨後露出恍然的表情,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你要讓那些傢伙出手?”
“可那些傢伙願意嗎,要知道他們的規矩可是很嚴的,一旦查到他們私自接活,並主動插手當地勢力的事務,那上面的人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伯德安沒有立馬回答克勞德這個問題,而是起身走到了身後的落地窗前。
夜晚的深藍大都市燈紅酒綠,霓虹的燈光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照在了伯德安那隱瞞在半個陰影中的臉龐。
片刻後,伯德安幽幽的回答說:“克勞德,這個世上的規矩從來就不是絕對的。”
“只要違反規矩的利益足夠大,那即便是再嚴格的規矩,也一定會有人選擇鋌而走險的違背。”
“深藍的水很深,風浪也很大,可越是這樣的天氣,漁夫們就反而越是要出海。”
“因為只有在這樣的大風大浪中,他們才能有機會捕捉到最為昂貴的海魚。”
聽到這些話,不僅是克勞德,就連其他人也已經猜到了克勞德口中那代替他們去抓伊莎貝爾的是誰。
不用想,其肯定是星使協會,深藍大都市分會中的一個或者多個協會星使。
因為只有協會的星使才會被各種條條框框所束縛,無法擅自行動。
也只有他們,才有能力對付多個天才的一級星使。
而他們之前之所以沒有想過這一層。
是因為協會星使可不是無拘無束的暗星使。
他們頭上可是真有人在管著他們。
那位被譽為當代最強星使的會長,可是最討厭自己手下的人,捲入到這種骯髒的權利對抗中。
尤其還是在對方是在明知道一切的情況下。
因此找協會星使,可不見得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因為只要多里安把這個事情給捅出去。
那無論伯德安背後的大人物有多大的能量。
那些貿然介入此事的協會星使,都必定會受到十分嚴厲的處罰。
因為在當今這個時代,有著絕對碾壓實力的會長,就是權力的代名詞。
若不是他覺得普通人應該交給普通人管理。
星使應該交給星使管理。
那新聯邦的總統或許早就換人了。
不過,即便知道這事存在巨大的風險,可能多出一些強力的外援,總歸也不是什麼壞事。
想到這,熔山忍不住說:“讓一些協會星使連同幾個暗星使,一起對付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們幾個怕是要徹底淪為整個星使界的笑柄了。”“可比起這個,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我居然會覺得這麼樣的安排沒有半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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